温承书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候,邢野正坐在茶几前地毯上剥虾,手边盘子里放
他抬起眼睛看着邢野,沉声说:“生气原因是那个人是你。”
直面自己内心不是容易事情,于是他话说得也极轻。
邢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愣下,伸出手不太敢确定地扯扯他袖子,看着他眼睛,语气里顿时将心里试探显露无疑:“预感,是不是要成真?”
温承书心被他眸子里那汪琥珀色池水浸得柔软,沉默会儿,抬手冲他张开双臂。
邢野没有片刻迟疑,飞快扑进他怀里,埋在他脖颈处小声抽下鼻子,声音很闷:“哥……等到?”
邢野不是很爱哭人,最起码在遇到温承书以前不是,从意识到自己情绪总在不知不觉中被温承书牵着走那刻,他就非常清楚这不是好事,却又控制不住。有些还没干透发丝凉凉地贴在脖子里,有点难受,他抬手把头发拨到边去,眼睛还垂着:“你现在要听吗?”
温承书些微冷淡脸色缓和下来,抽张纸巾递过去,语气也软下来:“等下吧。吃晚饭吗?”
邢野点下头,又抬起湿漉漉眼睛看他,小声说:“但是又饿。”
温承书用酒店座机叫送餐服务,起身说:“先去洗个澡。”
邢野抱着腿蜷在沙发里,说:“好。”
“嗯。”温承书抱住他,安抚般地温柔抚摸着他脊背,“所以你要好好想个不让生气理由。”
邢野毛茸茸脑袋在他怀里蹭两下,也不知道是在点头还是撒娇。
温承书抱他会儿,拍拍他背:“去洗澡。”
邢野搂着他没松,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说:“你不会生气,也不会生小年气。们没有错。”
温承书用指腹轻轻抹掉他眼尾泛光泪痕,说:“好。”
温承书微垂目光在他那双细白腿上停留片刻,转身从卧室里拿来件丝绸睡袍,站在他面前:“站起来。”
邢野赤脚站在厚实长毛地毯上,抬手把身上线衣脱下来,面无赧色地在温承书面前赤裸着瘦削白皙身体,伸着胳膊让温承书帮他套上睡袍宽松衣袖。
温承书低头帮他系腰间系带,嗓音醇厚而柔和:“确实对行为艺术有与大众相同刻板印象,但并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邢野眼睛怔怔地盯着他讲话时缓慢张合嘴唇。
温承书纤细修长手指勾着两根丝绸系,灵巧地打好结,看着邢野攥在袖口,因紧张用力而泛白手指关节,轻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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