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蛰“哦”
声，小妹说要把猪赶回家，许惊蛰便去帮她
忙。
大猪挺好赶，但小猪不怎
听使唤，小妹赶到后面有些跑不动，许惊蛰就只能替她去赶，伐木男人们正好扛着树回去，两拨人在条林子道里碰上，小妹看到心心念念“壮实男人”，猪也不去管，许惊蛰只能边看着母猪，手里抱四个小猪，脚边上还跟着五个。
扛树男人有七八个，大多为方便干活穿得都很少，许惊蛰分心看过去眼，没发现什不对劲地方，过半晌，又看过去眼。
那人已经盯着他看有会儿，许惊蛰才认出来是梁渔。
他戴顶头盔，穿件破背心，脖子里系着条毛巾，工装裤只穿半，另外上半截袖子系在腰上，梁渔盯着许惊蛰脸，他离得不近，但声音传过来却很清楚。
场大得几乎分不出边界，漠河这边有专门伐木林，小妹给他指个方向，现在正是下午干活时候，许惊蛰还能听到锯木器轰隆和嘹亮喊声。
有人大声喊着“倒——”，许惊蛰抬头，看到棵参天红松像划半个天样，垂直着倒下来。
小妹莫名就跟着兴奋起来，朝着那边喊：“树倒咯！”
许惊蛰眯起眼，看到底下有群人围着，朝他们这边挥挥手。
小妹领着许惊蛰继续往林场里去：“砍树哥哥们可壮实哩，等下
们起过去看看。”
“许惊蛰。”他叫他名字，“你在干嘛？”
许惊蛰怀里还抱着猪，他往梁渔那边过去几步，大猪小猪都跟着，像拖家带口样。
“出来玩会儿。”他尴尬道，又看看梁渔有些晒脱皮脸，面上露出心疼表情，问他，“还要干多久啊？”
梁渔：“干到太阳落山。”他眼皮垂下半，扫眼许惊蛰怀里猪，又掀起来，眼珠子黑白分明地看着许惊蛰脸，问道，“这是什？儿子女儿？你什时候生那多个，怎不知道？”
许惊蛰觉得她想去看“壮实哥哥”是真，“们起”这四个字只是顺带。
小妹家猪果然都是放养，许惊蛰先是找到母猪，母猪后面跟溜子小猪，他是真第次见这小猪，白头黑尾巴，哼哧哼哧地在树底下拱，它们也不怕人，小妹去抓两只抱过来给许惊蛰玩，还教他怎抓。
“他们在拱菌子啦。”小妹说，“们平时也来采。”
许惊蛰想着梁渔干活会不会去采菌子，就问她附近有没有专门采菌子人家。
小妹：“有哦，但都是大早上起来去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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