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戴军帽能成多少顶们戴军帽,他穿军裤能成多少条们穿军裤?又想,不对,主席脑袋应该是正常大小,也许是大,但是大不这多。他接见红卫兵时候,和红小将脑袋差不多大,如果他脑袋果真这大,那千千万万红卫兵脑袋岂不是也这大?这怎可能,因为们学校有人去过,脑袋就和样大。
车流缓缓地向前挪动,车里司机和乘客,无论是私家车,运货车,还是出租车,都有足够时间向广场上张望。大家歪头看着这群老人。已经很久没回来过,搬走之后,几乎没回来过。那个建筑好像故乡棵大树,如果有故乡话。上面曾经有鸟筑巢,每天傍晚飞回,还曾经在头上落过鸟粪。有好多个傍晚,年纪轻轻,无所事事,就站在这儿看夕阳落山。那些时光在过去几年里,完全被遗忘,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好像瞬间,就成现在样子。
“你知道那底下有多少个?”说,“什?”已经几乎绕圈,感觉到后半圈,他速度比其他车子都慢。“没什,你现在去哪?”看眼广场上,好像图画样静止。“回刚才来地方。”说。他换个挡位,把速度开起来。“你说,为什他们会去那静坐?”过会他问。说,“念旧吧。”他说,“不是,他们是不如意。”说,“嗯,也许吧。他们是借着这事儿,来泄私愤。”他说,“他们让想起来海豚。”说,“什?”他说,“新闻上报过,海水污染,海豚就游上海岸z.sha,直挺挺地,死片。”没有说话。他说,“懦弱人都这样,其实海豚也有牙,七十多岁,把刀也拿得住。人哪,总得到死那天,才知道这辈子够不够本,你说呢?”说,“也不是,也许忍着,就有希望。”他说,“嗯,也对。就是希望不够分,都让你们这种人占。”越发觉得他认识。很想让他把口罩摘下来,让看看,可是那是不可能事情。坐在出租车后座,拼命回忆,他音调,他体态,但是总有些东西不那统,从中作梗,像又不像。
到目地,他抬起“空车”二字,说,二十九。你知道那底下有多少个?边拿钱包,边说,什?他说,主席像底座,那些保卫主席战士有多少个?说,记得数过,但是现在忘。他接过钱,没有说话,等拉开门下车,他从车窗伸出头说,三十六个,二十八个男,八个女,戴袖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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