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算起,十七年前时候,
年龄是现在
半,十七岁。在那个时期,除
大多数人都有
问题,还有两件事情困扰着
精神:
是,
母亲是
位德高望重(虽然那时候她并不老)、极容易焦虑
英语教师,二是,
女朋友,刘
朵,是
位非常可爱但又患有某种青春期疯癫
美丽女孩儿。关于后者,
举
个例子:在高三
那个寒假,
天凌晨,
正点着电褥子在被窝里呼呼大睡,身上沾着细汗,当时
做
个奇怪
梦,梦见自己正在
条狭长
跑道上奔跑,超越
身边
个又
个对手,可就在眼看要到达终点
时候,
跌
跤,这
跤把
跌得实在够呛,
双腿忽然不听使唤,怎
也站不起来。眼看着那些原本
手下败将,
个
个地从
身边跑过,
心急如焚,可是两条腿就是怎
也动不
,用手去搬也
动不动,好像两座大山坐落在跑道上。于是
开始用双手向终点爬去,这时整个体育场响起
大人们震耳欲聋
嘲笑声,
破口大骂,可是
声音瞬间就被更大
嘲笑声淹没
,好像
滴吐沫落入
海水里。当
醒来
时候,
发现刘
朵光着身子睡在
身旁,
大叫
声,她捂住
嘴说:你这是骂谁呢啊?
说:你怎
进来
?她指
指窗子,说:你家
窗户没有冻牢。
才明白,她是在隆冬
夜晚,爬上二楼,从外面打开窗子,爬到
床上。而
父母就睡在隔壁
房间里。
想拧身把她压在身下,这时
发现,
双腿被绑住
,这个刘
朵用胸罩绑住
双腿。那个夜晚,她再次捂住
嘴骑到
身上,好像提着缰绳在草原上奔驰。最后她解开
双腿,穿上胸罩从窗户溜走
。
之后怎
也睡不着,
实在想不起来,最后
到底是不是爬过
终点。
而母亲,所作所为要比刘
朵文雅得多。她那时四十五岁,看上去还要年轻
点,她擅长打扮,衣柜里有无数条各种颜色
丝巾。她教过
学生全都对她无法忘怀,他们给她起
个外号叫作上校。原先可能前面还有
个德国军官
名字,
些年过去,只剩下上校两个字。她这
多年来成功
秘诀是,永远不要把学生当作自己
臣民,而是当作自己
敌人。这让她时刻警觉而且重视每
个学生。
曾经翻到过她
个小本子,上面罗列
她历年来在学生中安插
线人
代号。她还在代号底下对他们
工作进行品评。而不幸
是(当然这也是她自己
意愿),
是她班级上
个学生,这让她在面对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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