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台灯,因为插头还连着,他拿起时候台灯还亮着,随后他使劲扯,台灯灭。扑过去把抓住台灯说:还!他说:让你爸妈到保卫科来取。说:不行,还给。手抓着台灯,手抓着他袖子,他被抓得烦,把袖子向后抽,没有防备,向前冲去,嘴唇撞在铁门框上,鲜血马上冒出来,流身,脸也摔破。后面人说:科长,就是摔破点皮,们走吧,这小子好像有点不正常。科长从兜里掏出块手帕,递给说:可没要打你,是你自己摔,让你爸妈来保卫科找。说完他们就走。
坐在地上,哭阵,把血擦干,明白这切是因为少那五十块钱,定是老马告密。就差那五十块钱。台灯值五十块钱。忽然看到母亲那只红木箱子,台灯拿走,红木箱子露出来。走下楼,在地上捡到根铁丝,回来楼上,把铁丝头掰弯,伸进箱子那个金色锁头孔里。锁舌,重要是钩住那个锁舌,然后轻轻地拉,不要太用力,否则铁丝就会变直。试几次,都没有钩到,夜里冷气包围过来,把裹在中间,冻得浑身发抖,手也不听使唤。把手拢在嘴前吹吹,再次把铁丝伸进去,这次钩到,“咔”声,锁鼻弹起来。扔掉铁丝,掀开箱子盖。里面是满满箱子土,干土,伸手插进土里,在里面摸索,什也没有,只有土夹着手,好像手是从土里长出来。抓起把土放在鼻子前闻闻,不是工地沙土,是直接从地里挖出来,里面还有蚂蚁尸体,已经干瘪,相信当时土是湿,这多年活活阴干成这个样子。母亲带着四处搬家红木箱子竟然装都是土,没有分钱。坐在地上想着,盯着敞开箱子,这切超出理解能力,但是没有关系,要把台灯拿回来。
再次下楼,从个敞开工具箱里抽出把长扳子,推开老马房门。他屋子比家还冷,雪片被风吹着,呼呼地拍打在玻璃上,玻璃缝隙全都结冰。大铁桌子上摆着无数瓶啤酒,好像森林样,可是没有菜,只有袋盐。老马没戴礼帽,露出花白头发,不像过去那油光光,而是蓬乱着,染过部分已经生出白茬。他手里捏着根钉子,蘸着盐往嘴巴里送,另只手拿着啤酒杯。看见进来,他抬起眼睛说:小子,嘴怎破?说:你去把台灯给要回来。老马说:台灯?关什事?说:保卫科拿走,你去给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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