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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毕业那个夏天,瘟疫过去,人又都能自由行动,猫也又敢上街。把他从网吧揪出来,陪去游泳。他脱光之后,露出两排清晰肋骨,好像站在X光底下。不会游,只知道憋口气,头栽进水里,在里面乱刨,刨到哪是哪,说你这是溺水不是游泳,而且溺水也太浅,米没到。他不听,也不用教,说就爱这游,舒服,虽然在水底时光很短暂,但是自由,随便儿。在池子边,看他沉潜,生怕按他贯运气,哪口气没顺上来,或者在水底小腿抽筋,就交代在这儿,如果你运气足够差话,多浅池子也会淹死人。只好下水扶着他游。这样他倒游得不赖,只是还是不会换气,只管闷头挥舞胳膊,不停地催往前去。
刚上大学,就和大两届伙人打架,对方个人让用拖布杆扫断脚踝,从此又有些名声,学校保卫科也注意,学校每次有严重斗殴,他们都把找去问问,有时候说些,有时候没什可说,混到后来大家还成朋友。大四时候他们提醒,要是想顺利毕业,就得老实年,要不前三年罪全白遭,再出事谁也帮不。表示听进去,当时交女朋友,个成绩还不错女孩儿,和正般配。她希望能陪她把大学读完,然后跟回老家工作,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人总要长大吧。回家时候看见父亲鬓角白,这几年他生意不顺利,上面人换,政策也变,好多麻衣烂在工厂里。后来他把厂房卖掉,给人帮手,挣些牵线搭桥钱,出去喝酒时候少,在家喝酒时候多。每次看见他,就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按脑袋。
大二时候二狗给来过个电话,瞎聊,他在学校入党,经常跟辅导员老师们聚会,还睡不少干干净净女孩儿,讲得很详细,后来再没联系,个电话也没有。
上大学之后老背遇到些问题。寝室人都不喜欢他,他夜里不睡觉,把走廊安全通道指示牌撬开,接出电线,玩他射击游戏,大白天别人去上课,他捂着大被睡觉,搞得好几个同班同学,到大二时候还不认识他。别人个个都交女朋友,需要寝室活动,可是他天到晚在寝室待着,吃饭也是叫外卖来送,室友只好花钱去外面找日租房。曾经出面帮他交涉几次,对方都表示不会为难他,给些面子,可是事实上也仅此而已,有时候行为可以予以限制,看法却无法改变。后来和他也见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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