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不见他，他能看见，隔着两层掩体，他能看见，先打
腿，然后打头。开始以为运气不好，他猜中，在游戏里也运气不好
。后来上网看，有这种软件，几块钱就能买着，也买
个，不是这个，是能查别人IP，查到他住哪个屋。2039.”
“犯得上吗？”说。
“犯得上，你不懂，犯得上。差点因为他疯。”
说完，他站起来，看着说：“棍儿，能在你床上睡会儿吗？先别找人抓，太困。”
“上来吧。”
“把人给打。”
“把谁打？”
“疯狂丘比特。”
“谁？”
“网名，叫疯狂丘比特。”
他拿出床边烟，点上。
“没带烟。”
“嗯，看出来。聊吧。”
“等等，着什
急？”
他缓慢地把烟抽完，扔在地上，没有去踩。
上小鱼。
“睡吗？棍儿。”
“没有。”
“聊聊？”
“坐吧。”
他爬上来，挨着躺下，虽然从肤色看，他好久没洗澡，但是身上并没有臭味。他像个孩子样，脸朝着墙壁，很快睡着，而且开始打鼾，他应该是有段时间没怎睡觉。
从床上下来，找到拐杖。下楼，来到2039.深吸口气，推开门。个人穿着黑色T恤衫，上面印着格瓦拉红色头像，正在玩射击游戏。他戴着耳机，没有看见。头发披肩，后脑勺包着块纱布。桌子上没烟灰缸，烟灰弹在地上。这次他运气不错，心想，即使是全国枪法最准人，也有打歪时候。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椅子上，他还是没有发现。他拿着把狙击枪，穿着警用防弹衣蹲在座古老城楼上，那是个中心广场，
“在他寝室里，不用去看，救不回来，”他指指自己后脑，“把他这儿打个窟窿。寝室就他个人。”
看着他，他没喝醉，也没有疯，表情像木偶样清楚。
“用什打？”
“他桌子上烟灰缸。他作弊。”
“作弊？”
“们第次见着那天，你把人给打，什心理？”
“较真儿，你怎想起来问这个，还能是什心理？”
“你说你傻逼不？”
看着他，他从来不和这说话。就算腿断，这也有点不对头。
“出什事儿？”说。
他搬把椅子，坐在床边。
“想上厕所吗？扶你去。”
“没有，睡觉之前去过。”
“能扶得动。”
“知道，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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