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戎低下头，扶住奶奶，淡淡道：“他不是姐姐，他是姐姐
弟弟。”
陈美花似乎不怎
高兴
，她拧起眉，执拗地重复着“他是姐姐。”“美美要和姐姐
起上厕所”这样话，陆戎有些无奈，他看眼林暮，低声说句“抱歉”。
“没关系。”林暮笑眯眯地看着陈美花，他耐心道，“
不能进女厕所啦，但能陪着美美过去，在厕所门口等着美美，好不好呀？”
陈美花当然什都好，她去拉林暮手，陆戎却站着没动。
林暮抬头，看到对方正盯着自己。
那些纵横交错枝叶，铺在地上，林暮没刻意藏着，他站不近也不远，陈美花却看到他。
美美盯着他看许久，久到林暮忍不住朝着她笑笑，后者也跟着他咧开嘴。
陈美花笑会儿，突然站起身，她对着林暮叫：“姐姐！”
林暮吓跳，伸出食指压着唇，“嘘”半天。
美美并不听他，边跑过来边叠声地喊着：“姐姐！姐姐！”
“你叫他美美。”陆戎眼里仿佛染上余晖细碎光，他慢慢道，“是林朝告诉你吗？”
林暮笑容僵在脸上，他掩饰般地抓抓头顶，镇定会儿，才理所当然似与陆戎对视。
“除她还能有谁？”林暮笑容真挚，他说，“你今天不是见到她吗？”
林暮没办法，只能迎上去，扶住她，过会儿，陆戎便追过来。
他看到林暮脸时愣愣。
林暮只能硬着头皮主动打招呼：“叫林暮，那个，你应该认识姐姐吧？”
陆戎对待他就像对个陌生人，表情疏离冷漠，只轻轻地点点头：“认识。”他礼貌道，“你好。”
陈美花又叫林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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