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皱着眉,有些担心,“骂你吗?”
曹湛眨眨眼,理所当然道:“骂呀,师父不拿当笨蛋,视同仁,雕不好都要骂。”想想,又觉得自己这说法似乎有些问题,赶忙纠正道,“当、当然啦,本来就比较笨。”
众人:“……”
曹湛急头上冒汗:“不是、就是他也不会多骂,也不会少骂,就是和大家都样,样!”
没人有被名师收徒经验,但看曹湛脸高兴模样,几个人也说不出太多打击人话,只能旁敲侧击,暗示迷茫要是发生什“肢体接触”(体罚)定要告诉大人,不能自己瞒着。
前没什区别,觉得每天都该做作业,所以只要碰到动手课程,天到晚地坚持敲敲打打,从不拖拉。
蒋天河把脑袋凑过去:“方大师布置?”
曹湛上个月跟天上砸中馅饼儿似,被方大师看上,收入门下,每个星期上午上课下午就去人家工作室当学徒,学手艺,双休都泡在那儿,反倒自然而然解决部分被孤立问题。
“能上机器!”他明显很激动,把做小样拿出来给几个人看。
越好羊脂白玉,质地越是绵密软手,毛孔细腻、温润,理论上看玉石雕刻机工作,和自己上手感觉是完全不样,初学者般雕些小废料来练习手感,很少会直接上机雕上等籽料。
迷茫显然很“迷茫”:“们不打架,师兄师姐们都很好,还会帮看料子。”
陆戎叹口气,最后下决定道:“们有空就去看你。”
这话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已,林暮这次回来参加校庆,前头几天便抽空杀去方大师工作室,阵容之浩大,感觉像是去找茬。
“暑假都不放假,迷茫还在那儿做五休二。”蒋天河偏见挺深,路絮絮叨叨,“要是还不给工资,那就是非法童工!”
陆
曹湛从细绒袋子里拿出块小料子,虽说不是太大,却是块完整羊脂白玉,其上面雕出莲子图样,黑色勾线地方还保留着,没有打蜡磨光。
蒋天河帮人当然没太多这方面见识,看半天,也夸不出什东西来。
曹湛小心翼翼地把料子收好,倒是不怎在意:“等下要交给师父,还要打分呢。”
蒋天河噎噎:“他又不是开学校,还给每个作品打分?”
曹湛表情很认真:“师父可凶,分数没合格是要训人,上次张师兄把个猴子脑袋雕歪,被师父骂尿裤子!”尿裤子这说法也是张师兄自己形容,曹湛算是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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