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胸怀大敞着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昨晚上
陆长生快晕:“陛下……您……”
曾德见檀章还不说话,不得已,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开个头:“昨日嵇玉娘娘吐血……”
陆长生精神振,赶忙磕头邀功道:“臣这毒……药按照如此形势,已慢慢起色,陛下无需担心……”
“怎解。”檀章低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陆长生,突然冷冷地打断他道,“这毒怎解。”
陆长生眨眨眼,时不知皇帝到底打什主意,战战兢兢回道:“如今已经用快半年药,就算立马停,毒也早进血脉……解起来就不是瞬事儿,而且‘忘川’确无药可解,只能以毒攻毒……”他边说声音边渐渐低不可闻起来。
没事,帕子掀开时却多几点红,他“咦”声,倒是有些意外,自言自语道:“底下流血就算……还能吐出来啊……”
檀章盯着他帕子没说话,嵇清柏以为吓到他,安慰道:“身子直不好,您也知道,会乖乖吃药。”
檀章猛地看向他,语气锋锐:“吃什药?!”
嵇清柏吓跳,不知佛尊动什气,挠挠头,温和解释说:“就是之前家母给滋补药,醒来后直在吃,说是能固本培元,好好将养,也不想早死呢,每天喝着。”
檀章嘴唇蠕动下,什话也没有说,嵇清柏以为他心疼自己,很是美滋滋,想着佛尊就算下界也还是会疼他,于是再接再厉表忠心:“心里眼里只有陛下呢,就想好好陪在您身边,长长久久,陛下哪儿哪儿疼就告诉,给陛下揉揉。”
檀章动不动坐着,他似乎突然觉得乏,轻轻地笑笑。
曾德也跪下,趴着头也不抬,陆长生再不敢说话,就怕多句命就没。
“你说。”皇帝突然自言自语似地问道,“她为什会醒过来,为什不直接死。”
陆长生汗流浃背,张几次口,半个字吐不出来。
檀章闭上眼,他挥挥手,面无表情道:“朕不许她死,她就不能死,明白吗?”
皇帝沉默着,嵇玉打个哈欠是真困,只胳膊还搂着他,脑袋歪在脖子边上,就这睡过去。
檀章在黑暗里睁着眼,只觉身旁仿佛多汪暖烘烘水。
恨不得融他血肉,化他骨髓。
陆长生大早上被皇帝招到御龙殿时候真是困神志不清,跪在地上只觉脑袋比脚还重。
皇帝坐在御座上,沉默不语,既不说事,也不降罪,脸色阴阴沉沉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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