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章似是点痛都不觉得,死死盯着嵇清柏脸,冷冷道:“滚。”
除嵇清柏,另外两人自然屁滚尿流滚。
嵇清柏:“……”
他目光落到檀章手上,伤口可能还不浅,血时半会儿都止不住,现在叫陆长生进来皇帝大概又要生气,嵇清柏想想,扯下片衬裙裙摆跪在檀章面前。
嵇玉脖子非常细,这是檀章摸几次后得出结论,那是块他还算喜欢地方,总觉得能很轻松就弄死对方。
猎装,白色里衣束着金鳞甲,红绢披风搁在旁,他梳冠发,张脸美得如花似玉。
嵇清柏不清楚自家老板这世身手如何,但按以往他发病时杀人麻利劲儿,该是不错。
陆长生果然也在御帐中,见到嵇清柏时特别弱小无助,檀章倒是没什表情,也不理刚进来嵇玉,低头绑着把弓。
曾德将人迎到帐中罗汉床上,陆长生显然副等久样子,立马掏出帕子垫在小桌上,嵇清柏只能把手放上去。
时帐中无声,只有风啸掠过帐顶。
面前人低着头,露出姣好脖颈线条,嵇玉似乎并不喜欢梳头,皇帝印象里这人发髻来回就那几个样式,简单且无趣。
嵇清柏当然不清楚自己那岌岌可危脖子,他给檀章处理伤口,不伦不类止血……还是用法术。
结果抬头,就看到檀章正看着自己。
嵇清柏毕竟不是女,没什避嫌害羞自觉,他坦坦荡荡地目光相迎,最后倒是檀章先移开视线。
嵇清柏笑下,柔声道:“陛下弓来做吧?”
嵇清柏无聊地抬着头,双腿也不老实,踩在罗汉床脚凳上晃晃,陆长生也不知把多久脉,脸色严峻,额上隐隐憋层薄汗。
檀章抬起头,眼角红莲隐没在阴影里,平静道:“怎样?”
陆长生嚅嗫会儿,没敢直接说,斟酌会儿,才道:“娘娘体虚久,补药什都得慢慢来,暂时看不到什效果……”他话没说完,突然“铮”地声!檀章手里弓弦竟是硬生生被扯断根。
嵇清柏吓跳,陆长生和曾德已经跪下,皇帝没有动,指尖滴滴答答落下串红血。
“陛下!”曾德膝行向前,颤声道,“您要保重龙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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