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章有下没下捏着他耳垂,沉默许久,才低声道:“回去后朕重新给你弄副耳挂。”
嵇清柏想到那颗狼牙,很怕皇帝给他弄对来,但又没胆子说不要,只能气若游丝闭上眼装没听见。
檀章很容易看穿他那点小心思,轻轻笑下,伸手薅着他后颈。
这就跟猫被捉皮样,嵇清柏心有不甘,但整个人就是控制不住地软塌下来,皇帝揉捻很久,放手时嵇清柏总觉得那儿该是被磨秃层皮。
刺客事嵇清柏只字未提,他虽没什政斗经验,但也懂得避嫌,佛尊是天命所归,谁都撼动不他屁股底下龙椅,但人嘛,贪嗔痴是七情六欲,没个妄念怎能当人。
刺客没抓到,围猎自然不能再进行下去,半夜御帐便提前撤,有好事者打听,原来不止刺客问题,皇帝带来那位娘娘说是身体不好,突然咳血。
嵇清柏不知外头传他传成什样,毕竟景丰帝情根深种这种话听着就很毛骨悚然。
咳血这事儿嵇清柏真不是故意,他之前神魂好不容易被佛尊法印滋养段时日,日被耗尽不说,嵇玉身子本就弱不堪击,又是风又是雪冻晚,换个铁人都熬不住。
皇帝御辇金车玉石,络鬃银鞭,地龙热两头围着车中锦缎棉被,嵇清柏睡得昏昏沉沉,迷糊中被人扶起来喝药,他睁开眼,看到檀章眼角旁开绚烂朵红莲。
“太苦……”嵇清柏嘟囔道,他总觉得到这下界后每日药石就没断过,喝浑身都是味儿,嘴里就没干净过刻。
朝中就算没有嵇铭,朝外也有别人,嵇铭命格嵇清柏已经看过,没甚新奇,不过朝外他还没机会见着,得寻个时候掌两眼。
至于为什定要看这两眼,也是说来话长。
像嵇清柏这境界上神,还在六界之内,每过千年就得顺着因果渡回劫,他和白朝会结仇就是在上个千年劫数中出差错。
渡劫这件事,有时候不是个神仙因果,
皇帝举着碗没说话,勺勺亲自将药汁喂进他嘴里。
嵇清柏喝完药被裹在锦缎中,发完汗后头发湿乎乎地黏在额上,他睡腰酸背痛,于是被檀章从后面抱着坐起来。
曾德可不敢碍人眼,收拾药碗退下,车里只留嵇清柏与檀章两人,安静靠在块儿。
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与皇帝贴近,嵇清柏是舒服。
佛尊法印绵密精纯,嵇清柏趁机修补识海,滋养元神中灯油,他有些精神,看着像是陆长生药起功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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