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继续舌若灿花,两眼闭夸:“陛下您是没见到那图样,娘娘可是认真很,还有那绣工,奴才看呀,都觉得真是天上巧手,织素化锦呢!”
见他越吹越离谱,檀章终于没忍住,冷冷道:“你嘴要闭不上,朕能让人帮你缝。”
曾德:“……”
御龙殿中专心绣荷包嵇清柏当然不知道这些事儿,他其实没想绣多复杂,只想针脚收好看些,所以弄好后,晚膳时候就给拿出来。
皇帝低头看着上头空空如也,根鸡毛都没有就别说鸳鸯图样
嵇清柏非常笃定。
荷包简陋,嵇清柏半天也就绣个边,过午时宫中突然响起钟声,嵇清柏抬头朝外看,丫鬟在他身旁低声道:“军队回来。”
嵇清柏有些好奇那位姓鸣军师,但不知该向谁打听。
结果身边丫鬟倒是个万事通:“鸣将军虽说只是个军师,但却是们南疆铁骑真正主心骨,元铁军爷尊他为不死凤,麾下支寰宇军可敌千军万马。”
嵇清柏寻思着,这不就是拥兵自重,功高盖主嘛。
皇帝说自己心口疼这事儿,嵇清柏相当记在心上。
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平时自己施法还不够勤勉,都这整日黏糊,佛尊怎心还疼呢?
清早送走檀章,嵇清柏恢复嵇玉容貌身段,盘腿坐在床上准备绣个荷包。
丫鬟进来时候还以为自己眼晕,毕竟娘娘不但绣工拙劣,还懒得出蛆,这主动做手工活事儿仿若铁树开花,梦里都不定能梦到。
嵇清柏自己也晓得自己多少斤两,腆着脸很谦虚向丫鬟请教。
不过看这丫鬟态度倒是不觉得这鸣将军对檀章有什影响,难道两人关系还不错?
想到昨晚皇帝语气,嵇清柏又不这认为,他觉着无论如何自己得去看眼,对方要真不是人,还得提防着些,以免影响佛尊这世命数。
只是后宫女人要看前朝官可不是件容易事儿,直到皇帝下朝回来,嵇清柏都没想出由头怎见对方。
檀章之前就听曾德说嵇清柏在绣荷包,对方脸邀功谄媚相,嘴像抹蜜似,唠叨不停:“娘娘这荷包肯定是给您绣呢,今儿是见着些,上头鸳鸯花色搭配是真真漂亮。”
皇帝看他眼没说话。
他绣会儿,又想到昨晚皇帝怎都不肯睡自己,忍不住阵长吁短叹。
他怕皇帝那方面是真不行……
嵇清柏悲悯想,要就是皇帝不喜欢睡男人。
可他当嵇玉时候也没见皇帝有兴趣啊……
看来皇帝是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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