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清柏君思虑过甚。”
嵇清柏干脆闭嘴,觉得自己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两人都不说话,倒也不觉得怎样,嵇清柏闲看落花,正发着呆,头顶突然暗,多只素白手。
南无没什表情地摘下他头顶花瓣。
花香馥郁,嵇清柏竟时分不清甜到底是花还是他身边人。
嵇清柏打半天坐,静心咒念大概有三十来遍,还是没明白为什梦里会梦到南无,他最后有些放弃似地睁开眼,结果目光撇,见着门口站着人。
嵇清柏:“……”
他脸复杂地看着南无,也不知这招呼该不该打。
对方仍是艳如繁花似张脸,态度温和有礼:“清柏君。”
嵇清柏觉得自己不该把梦境和现实搞混,叹口气,道:“南无大师。”
长生大早上起来给自己煎药,路过前院时就看到嵇清柏盘着腿在树下打坐。
自从破玄境后,嵇清柏已经很少会这早起来修行。
长生不敢打扰,拿药回来后便看到鸣寰站在屋檐下,远远望着自己师父。
“南无等下要来?”鸣寰在绝顶峰大半年,被长生和嵇清柏养很是不错,大概是妖怪体质特殊,他窜个头比长生还快。
长生说:“你别对大师这无礼,人家好歹帮过你。”
南无与他离极近,低头便能贴上脸,嵇清柏屏住呼吸,只见对方目光落在自己唇瓣上。
南无点点头,他走近些,嵇清柏才发现今日对方没有冠发,只简单梳个发髻,乌云如瀑,衬着雪般人。
大早上见昨晚梦中人,嵇清柏也不知该说些什,他是有些尴尬,隐隐心里又有点恼羞,但毕竟只是场梦,他总不能把这情绪牵扯到南无身上。
照理说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嵇清柏自己又是玄境天才,更是心无旁骛,从未动过凡心,哪想梦里居然会出现另个人脸,嵇清柏自认不是色令智昏性子,如今也有些不太能确定。
南无见他看着自己,脸色变几遍,于是笑问:“清柏君在想什?”
嵇清柏定定心神,淡淡道:“在想两名弟子今日功课如何。”
鸣寰不置可否,他等着长生喝完药,两人去上早课,果然在山路上碰到南无。
后者对长生点点头,并未看鸣寰眼:“你师父可在?”
长生恭敬道:“在呢,早就起来修炼。”
南无听到“修炼”二字时挑下眉,意味不明地问声:“是吗。”
长生不解其意,南无也不做任何解释,与两人擦身而过后便去胧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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