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哪来?我从哪来?”
我和萧朗都有点糊涂,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忽然哭起来,哭声把大虫吓得打开了翅膀,大虫下意识地扇动了几下,发现并没什么威胁到它的事情发生,便讪讪地把翅膀收了起来。女孩儿的泪水像泉水一样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来,她喊:
“我不记得我从哪来了!”
萧朗说:
“别着急,你想一想,你的妈妈是什么样子?”
“晚上。”
她说:
“我问得真笨,火鸟在唱歌呢。”
她要站起来,萧朗按住她说:
“你的翅膀断了,不要乱动。”
“如果是我,我就不费心思乱猜,等她醒了问她就是。”
他看着女孩儿,好像在自言自语: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钢钎和绳子派上了别的用场,我用绳子把钢钎固定在萧朗的断翅上,这样萧朗的翅膀长好之后就不会丑陋地歪在一边。几天过去,女孩儿一直没有醒过来,她只是均匀地呼吸着,眼睛没有睁开,我和萧朗轮流照顾她,喂她水喝,帮她把翅膀放好,她的翅膀是没希望恢复了。
萧朗表现得很平静,他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以他的性格,逃不出去便要z.sha,他丝毫没有杀死自己的意思,看来他的性格没他说的那样刚烈。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向我讲述他所知道的事情,书上看的,还有他亲身遇见的,他也没有因为翅膀断了而对飞翔失去愿望,他说:
女孩儿说:
“妈妈就是妈妈,我记不得
她哎哟了一声,翅膀的断处弄疼了她,她说:
“我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又把自己弄伤了,妈妈要骂死我了。”
萧朗说:
“你从哪来?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我哼了一声,心想这家伙说谎话比真话还要自然。女孩儿突然愣住了,重复道:
“学会了,就忘不掉。”
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轮井,他说他一点办法也想不出。只是每天打磨几块小石头,把石头的一边磨得锋利无比,我知道他想借此防身或者逼不得已做殊死一搏。他边磨边练习把石头掷出去,掷得呼呼有声,萧朗的臂力着实惊人,可每次掷出的石头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锋利的一边先击中目标,而是各种境况都可能发生。萧朗花了几天时间研究手腕的力道和手指的形状,渐渐掷出的石头合他的心意了。
这一天女孩儿和往常一样均匀地呼吸着,萧朗小心地喂她水喝,她的眼睛慢慢地打开了,盯着萧朗,她的眼睛和我们的一模一样,可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坦然和自在,她问:
“现在是什么时候?”
萧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