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从门出去。这个车间有两个大门，正门冲南，后面冲北，北门连着
块空地，是生产线上拖拉机下去之后，直接开动测试用。下班之后就锁上。般情况下，下班之后有伙人在换衣服工具箱旁边打扑克，所以正门先不锁，到八点左右，打更老马把这些人清走，然后把正门在里头锁上。董主任那天下班之后走
，据老马回忆，十点左右又回来，好像喝点酒，说要写点材料，老马开门让他进来，他上三楼办公室，你们家当时住在车间二层，动迁之后没地儿住，你爸就央求董主任让你们家住在二楼杂物间。因为你爸喜欢下棋，董主任也喜欢下棋，而且想跟你爸学棋，就答应。那天你爸妈去锦州参加婚礼，只要你自己在，你以第人称儿童视角写道：
看见老董走进办公室背影，穿着灰色工作服，拎着只暖瓶。刘泳说，你歇口气，你说都对，你要干吗？她说，你等说完。老马口供很详尽，他是个老更夫，在这个车间打五年更，每个角落都熟悉。他确认，八点之后除你之外，没人在车间里，之后也没人进来过，因为大门从里面用钢筋拴住，不可能钻进来，四面高窗除高达两米之外，也都从里面锁好，玻璃第二天完好无缺。所以除你，没人能够杀人，这个逻辑对吧。他说，慢点说，这是小说，你这
激动干吗？搞得像在开庭。她说，你这个故事里面有多少东西是真实？他说，你这是外行话，永远不要问作家这样问题。她点点头，拿起威士忌放在书稿上，说，行，是外行，这个事儿先按下不表，说另份稿子。其实在饶玲玲说话时候，刘泳已经瞥见另份稿件，上面字体比他大，分段也比他多，且没有题目，也没有题记，上来就是个自然段。她说，这份稿子是昨天在邮箱里发现，然后打印出来。是十几天前个莫名邮箱发给，被系统当成垃圾邮件处理，碰巧昨天整理垃圾箱，扫两眼，把它恢复。这个小说没写完，看格局像是个中篇，目前写七八千字，还没写出所以然，想到哪写到哪，文字很朴素，语病不少，但是才华尽显，你知道吧，就是看就不想放下那种，这是文章人格魅力，你明白吧。他说，明白，但是你跟说不上这个，不是编辑，专业不对口。她说，你别急。说着她把书稿推到刘泳面前，拿起压在书稿上威士忌抿口，说，前面七八千字，写个罪案，跟你写模样，不是叙述样，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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