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亲得意扬扬
神色，
更加不相信她话。
这番对话实在无聊，顿时对许多事感到
阵厌倦，觉得随便怎样都好。这样想就感到浑身放松，紧张全消，身体变轻，好像体内恶灵被驱除空。
向母亲坦白
涂鸦事，问：“是不是该去警察局自首，说自己就是犯人？”
母亲若无其事地点头道：“按理来说，你要先去警察局解释清楚，再去工厂跟人家道歉。但是，算吧，太麻烦。”她压低声音，像是在和说悄悄话，“也别告诉你爸。但是，你要好好反省，绝不能再犯。”
吃惊。作为家长说出这种话真合适吗？但又感觉自己终于得到救赎，下意识地合起双手，面
顿感狼狈，差点当场坦白，但还强撑着，佯装无辜。
“你是不是觉得你离们很远，们什
都看不到？其实你不过在手掌心。”母亲脸严肃，朝举起右手，手指指腹上用笔画着“〇”和“×”，“你以为你在工厂涂鸦，看，其实你是在这里涂鸦。”
大吃惊。
母亲继续道：“你知道孙悟空故事吧。孙悟空大闹天宫，最后和释迦佛祖对战。他腾云驾雾跑到最远地方，还在那里留记号。实际上他压根儿没跳出释迦佛祖掌心。”
“嗯，这个故事很有名。”
深罪恶感。
想干脆就站出来自首谢罪，但朋友们坚持要闹得更大点。
从结果来看，这件事确实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们抱着紧张不安心情度过许多不眠之夜，但最后们罪犯身份没有,bao露，大家都幸存下来。
但这件事还是被母亲察觉。
恐怕那时候表现过于奇怪，每当看到工厂涂鸦新闻就不由自主地做出些异常反应。
“孙悟空记号，其实就留在释迦佛祖指头上。”
皱起眉头，心想这和有什关系。
“你在工厂涂鸦，其实留在指头上。”母亲平静地讲出这些大道理，“是不是吓坏？”
哑口无言。她居然能脸认真地讲出这样荒诞事。
“是不是吓坏？”母亲又问遍，微微笑。
天晚饭后，母亲忽然对说：“二郎，有话想跟你说。”
跟有什好说？忍着内心不耐烦，心不在焉地想，不外乎出路问题呗。
和她在餐桌边面对面坐好，没料到她给当头棒：“你以为跟你爸都看不见你做坏事？太小瞧们吧。”
“什意思？”
“前段时间，你是不是溜去工厂恶作剧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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