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位老人,戴着老花眼镜,穿身很寻常老头衫,他背着手,走到汪诗诗母亲面前,抬抬眼镜,问:“这是怎啦?”
他语气很是平缓柔和,仿佛老翁询问路边幼童,究竟因何哭泣。
王诗诗母亲提口气,却发现,面对这个老者,她竟然连话也说不大声,她目光微动,看眼许国庆,只见许校长也对老人和出现颇为意外,她于是问:“你是谁?”
“啊,是永川大学名老教师。”老人转个身,绕到保安面前,拍拍保安队长腰,说,“你们在这儿干什呀,堵着门口啦。”
保安队长闻言,弯下腰,恭敬道:“校长,您怎来?”
川大学立校时便建起汉白玉石牌楼,上书“中正平和”四字,而那个女人,又恰恰坐在“正”字之下,天气很好,阳光很灿烂,可偏偏石牌降下片阴影,将她笼罩起来,因此,眼前画面,就颇有些震撼意味。
在两拨人群之后,记者镜头,也都纷纷对准石牌楼阴影中女人,快门不停闪动,他们心里盘算着新闻稿要如何撰写,才会更加轰动。
许国庆清清喉咙,再次开口:“王诗诗妈妈,你这带人闹事,影响学校正常生活秩序,是违法你知道吗?”
王母猛然抬头,厉声道:“法,你和说法,把活生生女儿交给你们,现在她死在学校里,这就是永川大学法吗?”
她说话间,颇有庭上犀利风采,许国庆被呛得说不出话,周围围观过往行人也越来越多。
“啊,听说学校门口人很多,就来看看。”老人笑呵呵说道。
保安说是校长,既非张校长亦非李校长,那,眼前老人,必然是永川大学唯正校长。
不仅是报社记者,甚至连电视台记者都来,摄影师肩扛摄像机,从车上下来,跑到王诗诗母亲身前,就是360度顿猛拍。
许国庆语气只能软下来:“那你要怎样嘛,你说要公道,那也要给警方调查时间嘛,究竟是什问题,王诗诗是z.sha还是他杀,们学校也是要听警方啊……”
“女儿是z.sha,可是他是被这座学校里所有老师学生,给害死!”汪诗诗母亲蹭地站起,左手搂着女儿遗像,右手直指校门上方“永川大学”四字,“亏你们还是百年名校,里面全是肮脏龌龊东西!”
她脊背笔挺,风姿绰约,指控学校时,姿态英勇无畏,仿若雕塑,场间快门声,再次响个不停。
就在这时,紧闭多时校门,忽然移开,有人,从学校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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