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像唱得不错啊,现场人群都安静下来?”
“不是不错,而是非常非常好……”林辰握握口袋里牙刷,他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喧闹声音,所有歌迷都仿佛被安抚兽群,安宁蛰伏下来。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感觉,换做往常,他或许会沉默并再观察段时间。
可对方是刑从连,刑从连说过,有什事情,都可以同他讲,他很乐意听。
细碎又沙哑私语声,仿佛是在黑暗酒吧中,人人手执酒杯相互低语,却并不相识。
身后推挤压力陡然变轻,林辰站直身,认真倾听。
忽然,仿佛扇窗户被轻轻推开,歌声如潮水般涌入室内,令人每个毛孔都仿佛浸润在潮湿海水里,湿润亮光从水面照射下来,切都在膨胀,海面上蒸腾起连绵不绝云朵,树木枝干疯狂涌上天空,所有人都沉浸在那样突然到来又恰到好处歌声里,甚至没有人注意到,有人正缓缓踏上舞台。
那是个看上去极其瘦弱男人,他穿件宽大白色T恤,和简单浅蓝色牛仔裤,与刚才凛冽又肃杀歌声全然不同,他面孔柔和到极致,整个人是那样谦和平静,如同疏朗风又或是潺潺水,那,用如沐春风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
不知不觉,和着歌声,林辰甚至觉得自己因周围环境而变得烦躁心情,都逐渐平静下来,可望着舞台上那位掌控全场歌者和全场如痴如醉人们,他又隐隐觉得不安。
“你相信第六感吗?”他转过身,继续观察四楼围栏,想选择个视角更好位置。
“不是你们心理学家说,第六感是人类自古以来遇到危险时本能反应吗,据说很有道理啊……”
“额,也没有确实科学依据证明这点,但现在第六感告诉,会出事。”他想想,如实说道,“不确定哪里会出问题,没有任何证据,这纯粹是第六感,唯确定是,这个第六感是从听见李景天唱歌开始。”
“说起来,你不会是因为担心开业典礼,所以特地借口给王朝买牙刷,再去商场看看?”刑从连突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辰只好找个借口:“总之,更科学说法应
这是种非常奇怪感觉。
仿佛平静海面下隐藏着暗涌,又或是春风里捎带着冰碴,乘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当口,他退几步,挤出栏杆周围。
“林辰,你还在吗?”等离开人群,他才听见刑从连声音再次响起。
“在。”他答道。
“刚才怎,李景天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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