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说：“今天有台新机器到，走私货，哥你去帮
提
下，给你50块钱。”
直到今天，他都能很清晰回忆起钱宝说话时
每丝表情和语气变化，不过这都是些没有意义事情
。
后来他当然是去码头，那倒也确实是台新到老虎机，但老虎机里
“没文化，像这种家庭出身人是基本没有靠书包翻身可能，所以初中毕业就考个大城市中专，是妈硬让去，她觉得毕竟有亲戚在那个城市帮衬着，能毕业出来找个好工作。亲戚就是钱宝他爸，远方表叔，妈和他钱宝他爸睡个礼拜吧，这位远方表叔就答应照顾。”
卢旭越说越觉得自己越发醉醺醺，甚至分不清现实和过往。
他说：“到逢春才知道，钱宝他爸美其名曰是搞汽修，实际上就是个偷车贼。钱宝比小，是表弟，但是读书早，所以已经在念高。钱宝和他爸不样，不想干偷车这种风险大回报小事情，虽然高中时候，钱宝偷车手艺就已经比他爸好，可人家志向远大，直以来要做就是‘金融’。”
他笑声，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佩服，“高学生，就知道和电玩店老板合作，投资老虎机，那时候虽然矮胖，可还有点力气，又是他哥，觉得不管怎
样都得照顾弟弟，所以直在帮他看场子，他就给点钱。打小就穷，那点钱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高兴不行，钱宝说东不敢往西。以为会就这过辈子，最好情况就是能拥有家自己小游戏厅，并且取个媳妇，直到有天……”
卢旭说到这里，他对面女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黑发在灯光下闪着莹润光泽，卢旭也不知道自己怎就变这絮叨和墨迹，简直没意思透，也就忽然不想再说下去。
正当他准备起身地时候，女人用酒盅砸砸桌面，拖长调子叫住他：“继续，不喜欢听故事，听到半。”
卢旭在桌边站定。
他直忘不那天，虽然那和他之后犯过事相比真没什大不，但毕竟所有第次，都让人记忆犹新。
那是周末，像往常样，他得比平时更早起去给表弟看场子。不过吃早饭时候，钱宝推门进来，还给他买个香喷喷牛肉卷。他虽然推拒下，可他真已经很久没吃过肉，更没脑子去想个简单卷饼背后是不是有什阴谋。就在他狼吞虎咽又故作矜持啃卷饼时候，他听到钱宝吩咐他进可以不用去小游戏厅看场子。
他吞咽牛肉动作慢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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