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帝大笑:“好!不愧是虞卿!”
片刻间,原先肃杀沉凝气氛轰然消散,跪在地上郎中令终于悄悄松口气。他深知渊帝性情喜怒不定,生怕天子怒,自己顶上人头就此不保。
好在北宁王来。
这朝中谁人不知,陛下对年轻北宁王青眼有加。
末,帝王继续追问:“不知虞卿是如何破南梁呼延氏城门?”
高台龙椅,渊帝正端坐其上,身着玄色龙袍,不怒自威。
十二冕旒垂下,将九五之尊深邃黝黑瞳孔遮掩,越发加剧那种居高临下凌厉感。
偌大个宫殿静可怕。
整个大殿前前后后宦官内侍全部跪地,连句陛下息怒都不敢劝谏,安静到近乎死寂。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极为得渊帝赏识宠信虞北洲能依旧站着。
朱雀大道即将走到尽头。
宫门越来越近,通体呈朱红,色彩鲜艳而不失庄重,同旁宫墙形成鲜明对比。
更高点地方,晚霞拖着火红夕阳挂在枯枝上。
虞北洲下马,随手将马缰扔给早就守候在旁侍卫,背着双手,漫不经心地跟随打着灯笼内侍入宫。
大渊如今在位帝王雄才大略,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扫六合荡八荒之心;同时也落得个大权独揽,残,bao不仁,bao君名头。
其实这些已经在战报上写过,但渊帝关心军事,自然要细问。
“末将围城数日,趁着南梁都城将兵力集中在北门之时,同精兵绕后,同时进攻
虞北洲略略扫,眼尖地瞥到地上散落案牍,心里清楚这又是哪个奏折惹渊帝生怒。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特别是在渊帝这种平素冷酷,喜怒不形于色,话也不多帝王面前,更是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虞北洲却是不怕,径直拱手:“末将参见陛下。”
看到他来,渊帝面色才有些微好转:“虞卿。”
在渊帝面前,向没个正形虞北洲也被迫站直身体,言简意赅,丝毫不拖泥带水:“启禀陛下,南梁已经写下降书,这两日就会送达皇城。”
早些年还是七国林立,现如今周边三个接壤国尽数被大渊扫清,只剩三个苟延残喘。其余小国林林总总加起来不成气候,不足为惧。再加上渊帝正直壮年,展望天下也未尝不可。
这回,虞北洲又是大败南梁而归。算起来,只有卫国和豫国尚未纳入大渊版图,千古未能有人完成功业近在眼前。
很快,他就到达殿前。
内侍通报后,便垂首站在门口,不敢越雷池步。
虞北洲抬脚踏入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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