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裴相这话说,您可是们这边人。”
站在金銮殿前,宗承肆放声大笑:“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只要您开金口,这天下终究还是孤!”
“呲——”
下秒,他神情就凝固在脸上。
身穿红衣将军站在他身侧,淡淡地拔出剑来。
虞北洲叹口气,轻轻抱起这具冰冷尸体。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怀里人,难得升起兴致,用手将沾满血痂发尾扫开,凝视着紧闭双眼。
活着时候,不管哪次见面都是血雨腥风。
也就只有死,才能这接近,这听话。
他嗤笑声,“师兄真可怜,到最后竟然要最讨厌宿敌为你收尸。”
城,逼至渊帝病榻前,好好问清楚当年为何在巫祭大典后厌弃他,为什将他调去边疆,为什要写下赐死圣旨。
怎会就这死呢。
没有人明白。虞北洲也不明白。
等到他去收尸时候,还是想不明白。
夺储期间皇城戒严,百姓不得随意外出。家家户户知晓三皇子自刎于城下,在门口摆上兰花,贴上白纸,沉默地用行为表达着哀悼。
剑尖上还浮着猩红血,不过多看眼都叫虞北洲觉得肮脏,远远比不上那人香。
“四殿下说是,既然都是名不正言不顺,那这皇位,本王也想来争争。”
宗承肆死时候,面容扭曲,充满不敢置信。
“淮南你”
虞北洲知道,要是他直接同宗承肆说,
奇怪是,明明毕生大敌死,应当欢欣雀跃才对。
虞北洲心里却没有丝毫高兴情绪。反倒像空落落缺失块。
到底缺少什呢?
再然后,在他支持下,蛰伏隐忍多年四皇子终于成功扬眉吐气。宗永柳连人带府被天机军包围,大势已去。宗元武被逼到悬崖,四面楚歌,不得已纵身跳,尸骨无存。
就在大局已定当晚,丞相裴谦雪忽然说自己身上有渊帝临终前托付密旨,指责四皇子并非渊帝中意储君,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万万不可为。
三千玄骑战死在城下,放眼望去黑云沉沉,雷鸣电闪。
大地之上焦黑片,赤色血逶迤在,bao雨过后水洼内,晕开触目惊心亮色。
刀剑兵戟之间,白衣剑客跪倒在地,墨发披散,脖颈上片血痕。
他双眼紧闭,脸庞呈现死去多时青灰色。却依旧用七星龙渊支撑着自己身体,宁死也没有倒下,像这沙场上唯王。
整整天时间,没有人敢踏足这里。士兵也只敢在城墙上沉默地眺望,目视着这场无声又悲壮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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