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不情愿地补上:“更何况,若要进献给父皇仙丹,那自然是天下独份,成色品阶都顶级,才敢拿出手。六弟在先生面前这般,岂不是折煞。”
宗承肆在心里把老六怒骂顿。
他要拉拢失忆三皇兄,没想到后者失忆后竟然如此不知变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仙丹事情说出来。
如今看,他们无不原地震,仿佛见鬼样。
更见鬼还是那目上缠着,惊心动魄白绫。
薛御史更是拍大腿,老泪纵横,句三殿下卡在喉咙里哽咽着,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裴谦雪低声和宗洛说句稍等。
见裴谦雪离开,四皇子立马迎上去,扬着扇子笑道:“前天去探望先生,裴相说先生还在静养,怎也不让见。今日再见,先生气色好多。”
有不少朝臣先进来,看见裴谦雪后纷纷拱手行礼。
他们行礼归行礼,同时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裴谦雪身旁宗洛。
前两日发生事已经传遍京城,连学子们都知道,消息灵通臣子们自然不会不清楚。
去年函谷关役,三皇子有如战神降临,带领着玄骑极限以少胜多,拼死护住背后大渊皇城。
三皇子当场战死战报传来后,朝中不少顽固迂腐老臣都颇有些心情复杂。
宗洛笑道:“哪里,还得多亏四殿下仙丹,草民服用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耳目新,陈年旧疾也有康复趋势。”
正在旁凑过来宗永柳听,意味深长地看眼宗承肆。
“什仙丹?四皇兄有这种好东西,竟然不留着父皇生辰进献给父皇,而是拿来讨美人欢心?”
宗承肆面色不由得僵僵。
他无愧是老谋深算之人,很快就调整好自己面部表情,继续装作风流倜傥道:“父皇生辰如何敢忘?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顾先生惊才绝艳,故此赠丹。”
再怎说也是为国捐躯,普通将领都很难有这个觉悟,更何况位皇子?
如今清官越来越少,掺和进夺储臣子越来越多,大环境下除非像裴谦雪这样背后有渊帝撑腰,丝毫不怵,不然都很难独善其身。
朝中臣子大多站队六皇子,毕竟六皇子母族势力强大。武将站五皇子多,大多都是这个道理。
往日里三皇子盛名在外,实力权力也都是不缺,只是近些年没有太过表露夺储意图,反倒在外领兵作战,朝中走近只有薛御史和裴相。虽少,但贵在精,这才叫其余皇子党羽感到压迫十足。
先前听说有位学子极其肖似,众人都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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