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衣曳地,双眼重新束上白绫,愈发衬得额头和脖颈上绷带显眼至极,再加上晨起未散雾,仿若仙人踩云。
“殿下,您这是?”
陛下盛怒之下砸杯茶。回头御医施针时候,都还惦记着三殿下这边,吩咐元嘉拿上最好金疮药过去。
“小伤。”
白衣皇子摸摸自己脖颈处被人硬生生咬开伤口,忽而问:“元嘉,如今是什时日?”
滚烫手依旧在在白衣皇子胸膛上游走,落下地方漫起阵阵血色,如同雪夜里泛起朝霞。
每次接触到疤痕,都像次危险又漫长旅程,叫人精神极度紧张,肌肉绷紧。
就在宗洛忍耐值即将达到极限时候,虞北洲终于垂首。
白衣皇子仰躺在浴池边,散落长发披散在身下,也来不及管厢房外能不能听到,出手就是杀招。
等虞北洲再抬头时候,唇角已经沾染上猩红艳丽颜色,狭长凤眼享受般眯起,好似刚刚享用道顶级美味佳肴珍馐。
行为举止还是那肆无忌惮,半点成年人端庄稳重都没有。
虞北洲深深凝视着宗洛略微泛红脸,以及额心上那条干涸血痕,眼底晦暗愈发深邃明显。
那种莫名焦躁和干渴感觉再次升腾而起,像种急不可耐折磨。
他笑道:“师兄,你怎又流血。”
虞北洲不说,宗洛还没注意到。
“回殿下,今日清祀,正好腊月初八。”
腊月初八,距离月圆十五仅仅不过周时间。
宗洛心情下子舒缓下来。
还有七天。
他定好好给虞北洲个永生难忘惊喜。
“嘶——”
他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喉结滚动,笑着擦去多余血。
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自己自心底腾起焦渴。
“师兄血果然同想样,美味至极。”
宗洛沉着张脸,和提着灯笼元嘉起穿过回廊,往大巫祠而去。
满厢房巫药气味下,还遮掩着丝丝不大明显血腥味。
药池将他们浑身打湿。
湿漉漉水顺着虞北洲如墨般长发淌下,滴滴答答坠落在水面。浸得有些透明红衣里,还能看见缠绕绷带痕迹。
不仅仅是宗洛,虞北洲在崖下也伤不轻,并未完全愈合。
“上次师兄出手那般不留情,说过,下回再收取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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