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白衣皇子摇摇头,高深莫测道:“他快要倒霉。”
再过两天,就是腊月十五。
宗洛早早地就在心里把这天标记为虞北洲命定中受难日,就差每天撕日历。
在城门口那战,百家宴上撩拨,大巫祠里交锋,悬崖上孤注掷,药浴池里试探桩桩件件,宗洛都记在心里,就等着过两天和虞北洲算笔总账。
实在是重生后虞北洲把他惹火,不然宗洛平日里还真懒得开自己身为穿书者金手指。
虞北洲低声道,声音带着中蛊惑人心味道:“三殿下归来,应当是天大喜事。师弟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呢。”
“最好如此。”
宗洛冷哼声:“既然是操练,那就劳烦王爷离远点,送客!”
他声令下,立马就有玄骑上前,将军营大门“砰——”地声关上,顺带把照夜白也扯进来。
这便是闭门送客意思。
仅靠听声辨位都能做到此等程度,简直叫人叹服。
玄骑军营里,方才凝重气氛轰然溢散。
大家纷纷低声叫好。
比起这边,天机军依旧沉默肃穆,如同队无言雕像。
不同将领,带兵方式和习惯也不同。宗洛这边毕竟人不多,属于自由放任型,手下骑兵们个个关系都比较铁,平日里有事也不藏着掖着,上演武台打上场便泯恩仇。
然而他记仇很,若要真开剧情天眼,定会让虞北洲永生难忘。
见殿下胸有成竹,穆元龙顿时放下心来,崇拜之情如同滔滔江水。
不愧是殿下,运筹帷幄,说让北宁王倒霉就让北宁王倒霉。
乍见到自己昔日
“殿下,难道就这?”
虽说告段落,穆元龙心里却仍旧有些不得劲。
想起当初殿下还未恢复记忆时,北宁王公然在城门口赠玉行为,他自动理解为对昔日宿敌羞辱。
欺压到自己头上,穆元龙虽气不过,大多数时候依旧告诉自己不能意气用事,毕竟殿下去后,玄骑大不如从前,北宁王又荣宠正盛,若要触其锋芒,保不定会对全军造成影响。
然而现在却是欺压到殿下头上来,说什也不能忍!
然而虞北洲麾下天机军,则属于另外个极端。
天机军军律苛刻森严,气氛压抑,比之般队伍效率高出好几倍,属于大渊典型军队。
见状,虞北洲脸上笑意反倒愈深些。
他轻轻抬手,从肩头白裘里取出那支箭,抚摸情人般爱不释手地轻轻擦去箭尖上血,任由指尖沾染上不逊色于身上红衣颜色。
“本王怎敢怪罪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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