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发怒都是像上回清祀时直接甩茶杯,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守候在旁宫人这才战战兢兢地上前。
御膳房内侍将几张桌案拼在起,在上方铺好绫罗绸缎。其他手捧红色漆盒内侍个接个入内,将温热菜肴放上前来。
元嘉低眉顺眼,只在心里感慨,个字都不敢多说。
陛下平日里极为有条理。该什时候起床,什时候早朝,什时候会见大臣,什时候批阅奏折,什时候舞剑,什时候用膳这些都是有严格时间划分,少会多会都不行。就如巫祠里苦行者,数十年如日地履行着这样日常。
他以为来皇宫趟,只是到御医那里施针喝个药便完。
因为清祀事,他做好避开渊帝准备,所以今天便睡个懒觉。谁知道他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叫元嘉在宫门口蹲守他。
白衣皇子十分干脆利落地掀起下摆:“是儿臣来晚,望陛下恕罪。”
管他三七二十,封建社会皇帝最大,先把这锅接下再说。
站在桌案背后渊帝负手而立,锐利视线从冕旒背后扎过来。
皇宫门口后,他将缰绳交由小厮。
在皇宫门口守许久元嘉连忙迎上来:“殿下,您终于来,陛下正等您起用午膳呢。”
宗洛:“???”
他开始怀疑自己耳朵。
渊帝平日事务繁忙,下朝后光批阅奏折都能批阅整整天,除公务以外十分不喜被随意打扰,每年都会发生几起没眼力劲美人送汤送水被扔出章宫惨案,更是几乎不同他人起用膳。
这顿午膳,早在个时辰以前,陛下就该用完。
按照时辰,现在陛下应当午憩才对,否则下午批阅奏折容易打瞌睡。
今天早上陛下便心情尚好。然而这尚好心情,在早朝前,下朝后,会见大臣后,批阅奏折前,都各问次三皇子是否去太医院,数次得到否定答案后,逐渐趋于平淡。
传膳前,渊
宗洛心底庆幸。
好在白绫不仅遮住眼睛,也遮住昨晚熬夜青色。
渊帝冷哼声:“过来用膳!”
他声音硬邦邦,仿佛砸到地上。
按照宗洛对他爹解,越是雷声大,反而越没有什怒气。
从卫国回来后,宗洛在皇宫住年,都没享受过如此殊荣。
这多年,据说也就只有宗弘玖陪渊帝用过膳,别人都羡慕不来。
于是他怀着难以形容心情,同元嘉起走到章宫。
刚走进去,正想抱拳行礼,上首便传来冷声:“你还知道要来?!”
宗洛在心底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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