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淡淡,十分好闻。
叶凌寒方才就站在门口,自然看见宗洛放下照夜白缰绳,转而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幕。
三皇子只是目盲,身武艺尚在,照夜白又如此通人性,骑马自然不会有什大碍。
突然改用马车,其个中深意,又是究竟为谁,目然。
自那夜之后叶凌寒像变个人,平日里面色极冷,心底更是麻木片,被仇恨逼得坚硬如铁。
换而言之,就算留下马匹,以叶凌寒现在这个状态,也是绝对没法骑马。
人住在自己府上,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过举手之劳事情,宗洛自然不会当没看见。
反正只是参加个宴会,又不是打仗,骑马还是用马车都没差。
果不其然,过会,车帘被掀开,露出张苍白没有血色脸。
对比起之前,叶凌寒现在身姿明显消瘦不少,宽大衣袍穿在身上,颇有些形销骨立意味。
快长成人形老参,不可遏止地想自己放在书柜里暗格里神龙玉,终究还是叹口气。
“既然都准备好,那就出发吧。”
夕阳落山,万物都像镀上层暗色。
下人们恭恭敬敬侍立旁,走廊尽头站着同样穿戴整齐,姿势略有些古怪叶凌寒。
身为卫国质子,渊帝生辰这样大事他自然不可缺席。
然而在看见这幕时,却也不免酸涩。
这个人似乎总能在细枝末节地方,体现出叫人难以忽视温柔。
就像叶凌寒当初想那样。
明明应该讨厌,应该
“走吧。”
宗洛轻轻朝他颔首,闭目养神,副明显不想多言模样。
听到命令,马车嘎吱嘎吱动起来。
叶凌寒坐在旁,手成拳状放在自己膝盖上,浑身僵硬。
宗洛年到头都不会用次马车,这还是几年前建府时顺带打造。因为不常用缘故,这辆马车并没有多宽敞,两个大男人坐下后连手脚都有些伸展不开,此刻更是到处充斥着宗洛沐浴后衣料上染着香料气息。
好在有御医调养,休养几天后,叶凌寒面前做到可以自己下床行走地步,虽说姿势还有些古怪,但只要不剧烈运动,奔跑跳动都无大碍。
“殿下,您马已经备好。”
“今日不骑马,去准备马车吧。”
宗洛摸摸照夜白鬃毛,重新把缰绳递给马夫,低声让廖管家去准备马车,顺便通知叶凌寒:“就说正好顺路,不如起进宫。”
他心里清楚,叶凌寒为回国,变卖质子府上绝大部分财物,估计连自己从卫国带来那架颇具规模马车也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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