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似血帝王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轻描淡写般说无碍。
他抱着冰冷尸身离去。除他以外,无人活着走出地宫半步。
当宗洛还活着时候,虞北洲恨不得亲手将其手刃,甚至手策划纵横数十年复杂布局,就为在这人攀至巅峰时候,手将其打落云端。
可是谁也没想到,还没有到云端,这人就拔剑自刎。
没有半点留手,没有丝毫留情,干脆利落。
宗洛见过虞北洲很多种笑,大多都漫不经心,仿佛万物都不入眼,慵又有倨傲;或是虚伪至极假笑,眼就能看出其下隐藏恶意兴味。却很少见过这样轻蔑到极点,神情都带着鄙薄和厌恶冷笑。
阴影落到他深邃锋利五官上,折射出近乎魔性色彩。
“可真期待啊,师兄。若是你知道上辈子自己身死真相,还会不会如此护着你身后那个人。”
“你什意思?!”
白衣皇子面色登时沉下来,白绫背后双眼仿佛燃起跳跃火光。
告诫自己不要试图理解虞北洲脑回路。
但这人真有点大病,就因为没有为他生气,就开始发疯,真是从未想过料到清奇脑回路。
“从脖子到手臂,到手指,到胸口上纵横交错伤疤。啊,心口上那道还是曾经留在师兄身上,再到小腹,大腿”
虞北洲刻意放缓声音,在静寂无人冷宫里格外刺耳。
“师兄身上每个地方,都摸过。”
死之,就连星半点魂魄也没留下。
虞北洲
虞北洲轻描淡写:“字面上意思而已。”
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恨意难平日子里。
改朝换代国君在孤寂无人寝殿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冰棺里宿敌尸体。
更早些时候,全大荒二十四位极富盛名大巫,于极音地宫施展二十四星锁魂大阵,最后却因为捕捉不到魂魄而作罢。
‘陛下臣等尽力。’
虞北洲眼尾沉着残忍红:“明明师兄同才是宿命相对,天造地设对手。师兄又怎可以为个卑贱而微不足道人,朝发脾气呢?”
宗洛眯起眼睛,压抑着自己怒气:“虞北洲,如果你说这些话只是为激怒,那你已经达到目。”
他放低声音,终于忍无可忍:“不管如何,叶凌寒是你上辈子下属,曾经为你干过多少旁人都不愿意经手,肮脏下作事。”
“以为虽然重生,他另择明主,但对待曾经真情实感为你好人,就算要落井下石,也不至于走到当面羞辱地步吧?”
闻言,虞北洲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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