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精美锦盒,定要等到拆开那刻。
虞北洲想起不久前溅落到自己指尖上滚烫血。
明明宗洛体温偏低,攥着他手腕许久也不见热起来,身上血应当也是样发冷。
可是这寸皮肤到现在还在发烫,仿佛经历过灼烧。
很难形容那瞬间虞北洲心情。
上辈子宗洛死后,他度过无聊至极九年。漫长,枯燥,比他过去经历二十几年还要难熬。
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眸看这位传说中冷血修罗将领眼,声音颤抖:“王爷,奴、奴才有话要说。”
而这切,如今躺在太医院宗洛都无所知。
既然无事,御医也就纷纷退开,留给他个安静休息环境。
暗卫禀告过后,渊帝吩咐加强太医院警戒,便带着元嘉离开,回大殿处理最后查出来结果以及主持大局。
也不知过多久,忽而有极轻声音响起。
烦他烦得不行。
“无事,他擅打仗,不定擅断案。”
说完,他站起来道:“九皇弟既然身体抱恙,就先去后殿休息,再让御医看看,莫要留下病根。”
听见自己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宗弘玖就差没在心里交好。
不管怎说,他也是明面上受害者。替死鬼被排查出来后,他身上嫌疑就能自动洗脱。
“仙法可不是什好动用东西,师兄。若是你再死次,恐怕师弟也没法再救你回。”
他忽而俯下//身去,指尖从皇子发际滑落到眉宇,眼眸,高挺鼻梁,最后轻轻按在那殷红薄唇之上。
只是指腹微微用力,摩挲两下,这红意愈发艳丽,染上蛊惑色彩。
“师兄只能死在手里啊。”
如果他不说,这个人永远不会知道为什。
“嘎吱——”
房门开合在深沉夜晚格外突兀。
来人带着身清霜风雪,慢慢走到静室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正昏睡不醒人。
恍惚间,虞北洲还以为自己回到两年前,自己身披龙袍,站在寝殿里,俯视面前冰棺里那种永远沉睡不醒脸。
唯区别是,面前人胸口还在起伏,还能流血。
宫中武术教习是北宁王崇拜者,以前没少宣扬过这位光荣事迹。再留在这里,宗弘玖怕自己个紧张就露馅。
宗承肆更是巴不得把宗弘玖弄走。
只有把后者弄走,他计划才能进行地更加顺利。
从始至终,红衣白裘将领都挂着熟悉漫不经心笑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等宗弘玖离开大殿许久,位斟酒官才终于鼓起勇气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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