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他所拥有最浓烈感情。
“你说切,都可以做到。”
白衣皇子神情如同死水般沉寂。
只有紧攥缰绳,骨节泛白手才能透露出他内心此刻不平静:“虞北洲,你切,都会全部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落雪从云端飘落,在睫毛尾端融化成水,像滴坠落眼泪。
可都还在念着你呢。当真是烂泥也有真情。”
他语气讥讽:“还有渊帝。你好父皇那般看重你,将你视为他衣钵继承者。上辈子于巫祭大典知晓后,便是折寿三十年,你当真可以做到毫无芥蒂地,亲口将这个真相告诉他?”
这些都是只有虞北洲知晓过往。
他早已忘自己这辈子不愿再说惊喜,血淋淋地抛出个又个问题。
命运如同镜花水月般莫测,缠绕在他们身上却连血带肉难舍难分。
他神色无悲无喜,终于抬眸看虞北洲眼。
这眼是世间最尖锐武器,最锋利利箭。叫人死在原地。
他说,虞北洲,放过。
“师兄,你永远都是这般高风亮节,霁月风光。最恨你这样。”
虞北洲只手捂着脸,半张脸上笑容高高扬起:“你不想同再扯上关系,可们永远,永远,不可能做到互不亏欠。”
他该怎样才能将他留住?
用痛苦,用仇恨,用九年来日复日寂寞?
没有人教过虞北洲该如何留住天边弦月。他只能用自己品尝过痛楚,恨意,和孤寂,遍遍刺伤自己,也刺伤他人,遍体鳞伤也要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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