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醉酒,他绝无可能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恐怕还得像先帝,像宗家世世代代规矩样,在登基前晚,才吐露实情。
或许这就是宗家宿命。
真正千娇百宠长大皇子,如同金丝雀般不吃苦皇子,永远无法比过在外翱翔
只有他三子从出生,母妃就难产而死。
没有人护着三子,就和当初没有人护着渊帝样。
又是杯酒下肚,醉意更深:“自那之后,朕就决定。若是将来你回国,定然要将你锻炼为储君,也算种弥补。”
若是无人护着,从今往后,就由朕来。
后来宗洛回国,其他皇子都在费尽心思夺储,只有三子,天天早起练剑。他在那里练,渊帝就在楼上看,越看越喜欢……
过你,大皇子也不会放过你,不如就此博,同朕当初登基样,这才派人通知你。”
巫祭大典内容应当是绝密,别说是安插眼线,就算是调换木牌,也只可能有先帝和太巫知道。
就连从进皇宫这条路走来,也没有个人阻拦他。甚至包剿皇城时候,本应发挥最大作用卫戍兵也视若罔闻,不过做做样子。
“朕很欣慰,木牌没有预测错,你是最适合登上帝位人,虽然走上朕老路。”
先帝枯树般纠在起面孔露出个难看笑容,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皇子头:“阿厉,父皇很爱你。”
不像别皇子,每次孝顺都将有利所图写在脸上。只有这个孩子,默默地跟在背后,将孺慕埋得很深很深,不求回报。
打仗也很好,颇有自己当初英勇,性格也恭谦大方。
就是有点不好,多几分仁善,少些争权夺势野心。
也就是在宗洛回国那年里,渊帝在心里彻底认定这位继承人。
渊帝平日里话不多。今日却仿佛像是不吐不快。
“原谅朕,直到现在才告诉你。”
而今,在这个静寂夜晚,狭窄摘星楼里,渊帝也将手放在白衣皇子头顶,像是种传承:“你很小很小时候,那小小团,朕就抱过你,还不小心把你摔到地上。你却没有哭,直睁着眼睛看朕。”
那时候渊帝刚刚在战场痛失大皇子,刚出生就早夭二皇子。就连三皇子母妃,也难产而死。几乎前后,那位出身低贱花魁也诞下四皇子。
卫国大军已经开到国境外,逼迫大渊交出位质子,点名要长子。然而事实上,三皇子和四皇子几乎同时出声。
“老四母妃抱着他来向朕求情,以死相逼,求朕不要把他送到卫国去。朕只说你以后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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