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却被留在这里,以这样种痛苦,名不正言不顺名义。
恍惚间,年轻皇太子想起昨夜红衣青年发高烧时,靠在他肩窝,神志不清说出话。
‘该拿什将你留下?’
那是深切期盼,如山父爱,和无可比拟信任。
身穿冕服皇子只觉眼眶发热,鼻尖酸到大糊涂。
迎着这道殷切眼神,思及大典和昨夜纰漏,心怀愧疚之下宗洛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话。
即使他根本不愿意以赐婚方式来固权,即使它在帝王眼里不过是最常见,最没有任何后续负担政治手段。
宗洛只觉得自己脑子像是团浆糊。
帮臣子。若是要看人,便去问薛御史,他监察百官,手上有每个人底细。”
渊帝事无巨细地吩咐下来:“还有朕先前同你说赐婚事,既然你没有给朕个理由,等过几日同沈廷尉再商讨下,趁早定下来。”
桩桩件件。
不论是今日集会上这系列布置,还是帮他组建东宫班底,以赐婚稳固姻亲关系,从文到武手抓,都透着股迫切。
若非宗洛清楚渊帝不可能预测未来自己突发急病事,他甚至以为渊帝这是在交代后事,急切地想要自己孩子将这个帝国牢牢握在手中,甚至不惜以放权自己方式。
愧疚,不解,苦痛和无可辩解搅合在起,让他无话可说。
待离开大殿后,他连冕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径直牵来照夜白,飞也似地朝着北宁王府狂奔而去。
能够偷天换日,拿走仙丹,篡改木牌人究竟是谁,无需多想便已经水落石出。
明明在大半年前夜晚,化字为刀,字句剜心刻骨告诉他真相人是虞北洲。然而大半年后,努力掩盖这切,在背后费心隐瞒人,也是他。
曾几何时,宗洛还想离开皇城,远走高飞。
渊帝感慨道:“朕等待这天已经太久,你可千万莫要让朕失望。”
“朕身子骨日不如日,早些年隐疾复发当真要命,甚至犯风湿老毛病。若是你能早日独当面,接手这些事情。待完成统天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伟大功绩后,朕也可以早些退位,挂个德兼三皇、功盖五帝尊号,多当几年太上皇,享享清福。”
退位。
这两个字,对于位帝王,位大权独揽帝王而言意味着什?
要知道,历代太上皇,几乎都是被逼着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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