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看着地血发蒙,脑子里却还是刚才画面,有些震惊,有些不可思议,他刚才……刚才是看见什?
“母亲。”王悦撑着凳子点点站起来,低头看,发现手里还捏着那支毛笔,笔端已经吸饱血。他颤着手撑着墙,想稳住自己身形,忽然听见咿呀声推门声。
王乐画好几个小时画,困得直打哈欠,随意地看眼墙上钟,她忽然诧异地发现这都快零点。她回头看向王悦房间,心中咯噔声,心道不是吧?王悦还在写字?她放画笔往那还亮着灯光房间走,还没走到,忽然听见里面传来砰声,像是有人狠狠摔跪在地上声音。
就在同时刻,王乐伸手推开门,入眼血腥幕差点吓得她魂
却是温柔,她低声道:“养二十年儿子,说没就没,凭什?你凭什不让见他!”
话音刚落,堂下所有跪着仆人全都猛地扑通声伏地,浑身颤抖得有如惊弓之鸟。那男人看着悲痛结发妻子,倒是没说什,只是疲倦地立在那儿,这些日子真闹够。
许久之后,灵堂里又只剩下曹淑和那躺在棺椁里少年,她静静坐着,摸着少年手腕上精致金丝长命锁没说话。不知坐多久,她轻轻吸下鼻子,抹眼泪看向那少年,轻声笑道:“冷吗?长豫啊,这儿实在凉得很,母亲再给你抱床被子过来,等着啊。”说着话,她起身拖着酸软腿往外走。
“母亲。”
曹淑刚走下台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这句,整个人轰然震,她浑身抖,猛地回头看去。
清冷幽静灵堂,月下林木扶疏,两只飞燕振翅掠过檐下,惊起青铜铃道清越声响,空无人。
她怔片刻,而后猛地冲回去,烛光婆娑,她扶着棺椁强撑着笔直站着,颤着手摸着棺椁中没气息少年脸庞,低声哄道:“长豫,母亲在啊,母亲在这儿呢,母亲哪儿也不去坐在这儿陪着你啊。”
句安慰话说到最后,沙哑哽咽到几乎没声音,曹淑猛地吸口气平复下心绪,抬手随意地揩眼泪,温柔地低声缓缓笑道:“长豫,别怕啊,母亲在这儿呢……”
房间里。
王悦猛地睁开眼,“母亲!”昏黄灯光直直照进他睁大双眼,无数纷飞光点涌入他视线,亮晃晃片,他大口地喘着气,“母亲!”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脚软,竟是重新摔回去,他低头看眼,鼻血还在止不住地淌,顺着下巴滴滴砸在地上,膝盖边已经淌大摊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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