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礼数。”庾文君用四个字疏离而客气地拒绝。
王悦觉得礼数算什东西?他看着庾文君坐在那儿冷冷清清样子,转不开眼。他瞧着她,满心都是欢喜。
他视线最终落在庾文君头上玉簪子上,那玉簪成色勉强算得上般,簪在头上清秀而已。庾家不算流高族,家风朴素,讲究腹有诗书气自华,养女儿也不例外,庾文君从头到脚都打扮得很清秀干净,看得出来庾家父母是有心将她养成小家碧玉。王悦看她头上玉簪子会儿,从手腕上解下白玉佩,食指压着玉佩沿着水磨桌案轻轻推过去。
庾文君正摸着兔子,随意抬头看眼,忽然发现案上摆枚白玉佩,她微微顿。那玉光泽极好,日光照耀下,几乎有盈盈生烟之感。她愣片刻,抬头看向王悦。
王悦低声道:“前些日子不小心撞倒你家堂前东西,你父亲没怪罪,这是赔礼。”
家地位,倒也没说破,对着不要脸蹭上来王悦,每次都是几句话敷衍事。就这几句话,王悦回头能和司马绍念叨天,从早念叨到晚,司马绍被他念得直做噩梦,他常常梦见王悦嘴里说着话,慢慢地就变成只红眼睛兔子,那兔子就继续蹲在他床头对着他喋喋不休。
他觉得王悦是疯魔。
王悦确实是疯魔。
王悦生辰那日,王导宴请建康城大半个权贵圈子,乌衣巷家家户户都到,王悦坐在席位上支着下巴等,等不知道多久,终于瞧见抱着只兔子青衣小姑娘跟在兄长后头从门口走进来,他眼睛瞬间就直。
他太专注地望着庾文君,没留意到身旁人。
庾文君望着那玉佩会儿,“过于贵重。”他别开视线。
王悦看着她,攥紧手低声问道:“这玉如何?喜欢吗?”
庾文君低声道:“世子,太贵重。”
王悦笑,“活这些年从不欠人,上回摔你家堂前瓶子,你父亲不让赔,那只能赔给你,这玉你若是不喜欢,扔摔随你。”他说完这句,怕庾文君又拒绝,刷下起身离开。
庾文君来不及喊住他,眼睁睁地看着王悦走远
尚未开席,他朝着庾文君走过去,不声不响地在她面前坐下,他对着她笑。
庾文君抱着只兔子,抬头轻轻地看王悦眼,“世子。”
王悦笑道:“你怎来?”
“跟着兄长与父亲起过来。”庾文君摸着兔子望着王悦,随即又别开视线,没再看他。
王悦不以为意,他望着庾文君道:“送你个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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