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轻皱下眉,放下袖子。五石散并不是什害人东西,这是正儿八经种药,正始年间,以何晏为首群名士开创服散之风,将服用五石散当成是名士独有嗜好,短短数年间,五石散风靡天下,无数魏晋权贵为之疯狂。
王悦打小就见家里长辈服用五石散,放眼建康城,哪家权贵没碰过这东西?图个乐子罢,在王悦眼中,服散与喝酒没什差别,有人爱喝酒,有人爱服散,有人喜欢逛窑子睡女人,各人有各人喜好,但凡不过度,都出不什事。
王悦见过后世之人对五石散评价,觉得有失偏颇,晋朝权贵几乎人人服用药散,只要不是丧心病狂地吃,吃不死人,吃完上瘾,想戒掉也不像后世所描绘那般难于登天,王导年轻时便服用过五石散,不也说戒就戒。与后世之人想象中不同,魏晋士族其实清楚这五石散毒性,说白,他们不过是没放在眼里罢,这东西就是权力地位象征,吃坏身体算什?普通人想吃还吃不上呢!
放在后人眼中,这想法挺不可思议,但放在魏晋,这是再寻常不过件事。
整件事中,王悦唯没想到是,他身体对五石散反应会如此之大,相比较与普通人,他对五石散反应强烈太多,这事怕是司马绍都没想到。他
着,他将手插在袖子里头,弓着背靠在柱子上,乍眼瞧去有些憨厚,仔细看去,又有种说不上来狡诈。
“王有容。”王悦喊他声。
王有容刷下直起背,朝着王悦走过来。
王悦看向他,“这几日服用五石散事,没人知道吧?”
王有容听忙摇头,“世子吩咐不准传出去,除药房几个管事外没人知道。”
“成,你现在去趟太子府。”他从兜中掏出枚匣子,“把这东西交给他,他自然懂,入夜时你再去趟,告诉他本世子想见他面,约在城西,你直接说城西就成。”
王有容多嘴问句,“为何不现在见?世子现在有事?”
“不着急,这是七八个时辰是留给他反思他狼心狗肺,等他愧疚得差不多,夜里再去找他,王导从前教过件事,别在夜里个人拿主意,容易犯错误,司马绍这种人,咱们得和他玩点下作手段。”王悦拍下王有容肩,“现在给安排车马,去趟谢家。”
个人坐在马车内,王悦闭目养神会儿,不知过多久,他抬起手,慢慢地揭开自己袖子看眼。
手臂上有几道不太清晰刮痕,袖子往下卷,隐约可以瞧见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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