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瞻开口道:“你说琅玡王家,倒是想起这两日传得沸沸扬扬淳于伯事,你可曾对此有所耳闻?”
“听说。”
“如今人人都说淳于伯死冤枉。”纪瞻喝着茶缓缓道:“刘隗他怕是连自己怎死都不知道。”
谢景想起王悦和自己说这事样子,心沉下去,也不知王导是如何与王悦解释这件事。王悦瞧上去倒是真不知道淳于伯案真相,连供词都是编出来,其实哪里需要编什供词。
淳于伯原本便是枉死。
谢景没再说什,给纪瞻将冷茶换杯新。
纪瞻望着谢景,“难怪上次央去给王导说情,你是瞧上他儿子?”
“上回事多谢先生。”
纪瞻看谢景会儿,轻声道:“王导他可就这个嫡子,嫡长子。”
“知道。”
临老,什都看开,人活世,功名利禄转头空,重要惜取眼前人。
谢景看眼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胳膊不放纪瞻,开口道:“他琅玡人士,弱冠之年,品性端正。”
纪瞻问道:“既然如此,为何把他领到家里头来?男子虽不用媒妁,却也应当郑重,你和先生说,是谁家郎君,叫什名字,先生今日去给你说说。”
“这恐怕是不成。”
纪瞻抓着谢景手紧紧,副谢景今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便不撒手气势,他沉声道:“为何不成?”
当年那仗,西晋皇帝下令各路人马进京勤王,江东没有及时出兵支援,后来中原沦陷,死两位大晋皇帝,司马睿与王导为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将淳于伯推出去,给他安个延误水道运粮罪名,当众斩杀。
淳于伯确实是冤枉,
纪瞻有些不知道说什是好。
“若是别人也就罢,王导……”纪瞻沉吟会儿,缓缓道“你根基不在建康,建康城中,琅玡王家势力盘根错节,你自己当心些,若是真遇上什麻烦,记得同说。”
“知道。”
“王导……”纪瞻似乎想到些什,低声道:“这两日王家出不少事,都说王家要倒,建康年轻辈*员是真不知道王导是个什角色。”
谢景没说话,颇为赞同。
“他是琅玡王家世子。”
纪瞻顿住。
犹豫很久,他终于缓缓问道:“王导唯嫡子?”
“嗯。”
纪瞻满是皱纹脸似乎凝住,接着露出个恍然明悟表情,接着又恢复没什表情样子,“琅玡人士,琅玡王家。”他慢慢地收回抓着谢景手,“王导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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