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是真
很喜欢你。”
曹淑望着谢景样子，低声缓缓问道：“疼吗？
儿子那时候很疼。”
谢景没说话。
曹淑多打量
会儿，没再搭理他，起身披绒白衣衫往外走，今日外头日光正好，她从案上捞盒鱼食，去外头池子喂鱼。侍女跟上去。
谢景动不动良久，放在案上手终于极轻地颤抖起来。
头。半晌她又道：“他喜欢骑马，当年他在建康闹市骑马，为快活不要命，骂他许多次，他性子太野管不住，后来王导同他说，若是出事，你死便死，平白害他人性命，他觉得很有道理，就去城外骑。”
曹淑说着话望眼谢景，“他出事，连人带马摔下山坡，有人瞧见你拽住他马，你把他推下山坡，他拽住你，你们两人齐摔下去，王家找着人时候，他没受什
伤，倒是你伤得重，信那人话，没有救你。”
谢景没说话。
曹淑继续道：“后来才知道，你没推他，你救他，摔下去时候你把他护住，你落残疾，心中有愧，又不想你们再有什瓜葛，派人上门给你大盒金银，王导说你不会收，你收下。王悦撞着头，醒过来忘记谁救他，同他道没瞧见别人，他也信。”
曹淑望着直没说话谢景，“头回你找上王悦，王导同说，你怕是记恨王家，你这些年双腿残废，日子确实不容易。他派幕僚上门想劝你大事化，你没答应。”
曹淑在池子边喂鱼，老侍女在旁给她端过来杯热茶。她伸手接，往池子里头抛点鱼食，鱼下子朝她涌过来。曹淑瞧会儿，低声道：“夫妻感情老来都是要淡下去，年轻时多说些海誓山盟，全都作不得数。”
老侍女望着她，“大小姐，小心身子。”
曹淑抬手摸下头发，原以为又能梳下大把头发，可松开手时却只有两根头发蜷在手心，曹淑望着自己手，良久都没说话。
日子久，确实是能摸出点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曹淑：看在老娘头发保住份上，下章告诉你儿子
谢景依旧没说话。
曹淑道：“你害他。”
谢景没有多余反应，望眼曹淑。
曹淑道：“如果不是你，他不至于落到今日这下场，他若是回头，他如今还是王家世子，还是儿子。”她似乎是陷入某段回忆，“他跪在地上，抱着他，他直在吐血，让他认错，他抓着那块该死玉不放，血吐到胸口，直往下淌。”
谢景闭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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