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堂混子惹率性堂楷模,令本就岌岌可危两堂关系,雪上加霜。
处于舆论中心两个人,却并不止于那次交恶。
许是被“混子”这称呼给刺激到,亦或是家中老父来书痛骂他惹事,怕回去真被打断腿,宴云何反从前得过且过,认真读起书来。
虽然四书五经不通,好在东林书院还考骑射武学,他靠这几门
如高山霜雪,不似凡人。
缓缓行至宴云何身边时,就是自诩见多识广宴公子都怔怔出神。
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大字,惊为天人。
虞钦仿若并未看到跪在院中宴云何,对其视若无睹,正要越过这人往前走时,下袍紧,被迫驻足,回首望去,是宴云何拉住他衣角。
两人对上目光,宴云何望着虞钦那双美则美矣,却过于凉薄眼,轻佻笑:“钦本佳人,何必乔装打扮,混入书院?”
什,他们便要做什。
气得夫子时时责罚带头人宴云何,奈何他皮糙肉厚,戒尺打手,抄写院规,烈日罚跪,都没止住他继续造作。
书院分有六堂,学生入学时皆在正义堂,以月试考核结果而升堂,最高可升至率性堂,试题内容基本是四书五经,宴云何最不耐烦看书,自然月试结果不佳。
那日他又被先生罚跪,烈日当空,宴云何盯着旁草丛里蟋蟀发呆,心想这蟋蟀个子小小,叫声挺大,抓回去斗蟋蟀或许能战无不胜。
余光里有人穿着东林书院学士服,缓缓走来。
虞钦面容微凝,听着宴云何嘴里胡言乱语,眸色愈发冰冷。
宴云何懒懒地笑着,干脆也不继续跪,席地而坐,扯着虞钦衣服不让他走。
就是虞钦再美,宴云何也不至于分不清男女。
他正是分清,且从对方容貌判断出这人是传闻中虞钦,是罚他跪在这里那位先生得意门生,这才故意招惹,找人麻烦。
他声“钦”本佳人,不但叫虞钦背上虞美人称号,两人这事,还成为学院里好长段时间谈资。
东临书院学士服白底绿边,丑得出奇,很是寡淡,仿佛担心衣着再鲜艳些,学生们更加无心学习。
宴云何便带头捣鼓学士服,将宽袍改作窄袖,绿边绣上银丝,弄得花里胡哨,引领波修改学士服风潮。
可直到见虞钦,宴云何才发现,原来丑得跟麻袋样学士服,也能这般好看。
人衬衣裳极致,莫过如此。
只看虞钦行走间下摆随风而动,长发用青带束起,瓷白修长手托着厚重古籍,眉眼间皆是冷淡,便是盛夏也未见分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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