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被臊得有些脸红,赶紧步出方府。
他回永安侯府,头扎进府库,从里面翻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才身黑衣,踏夜而行。
宴云何轻功师父当年教导他时候,也大概没想过,有朝日宴云何会拿这个功夫,去翻人墙头。
虞府虽然老旧,但不算破败。
宴云何不打算久留,只想放下东西就离开。
他最后起身,突然问方知州:“你说虞钦有没可能……是效忠于陛下。”
话音刚落,他紧盯着方知州神情。
只见方知州眉心跳,大感荒唐:“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那眼神好似觉得宴云何已经昏头。
察觉方知州是发自真心感慨,宴云何收回目光:“只是个猜测罢,前几日陛下不也没阻止救他吗?”
生母张太妃去年薨逝,他甚至无法回来祭拜。”
宴云何说:“吴王当年前往封地尚未有不臣之心,那时朝廷还没有开始削藩,他手中有不少兵马,何必等这些年过去才开始动手呢?”
方知州勾起唇角:“那时他或许还不敢真犯上作乱,但若是后来有人在旁煽动呢?”
宴云何厉声道:“谁?”
方知州叹口气:“吴王前年得谋士,传闻此人极善谋略,为吴王做成不少事。”
却听见寝室之中传来人声,竟有人来看虞钦。
宴云何撩开个瓦片,往下望去。竟是宫中太医正为虞钦把脉,仔细看,那太医是太后御用。
不多时太医便放下虞钦手腕,留下方子,而且在老仆引路下,离开虞府。
宴云何听那方子,大多都是名贵药材,其中不少有宫中御用之物。
太后真够下血本,也真会收拢人
方知州沉声道:“他虞钦再不济,也是虞公之孙,若刚好死在你身边,这事该如何说清?”
宴云何耸耸肩膀:“就当是鬼迷心窍吧。”
方知州头疼地抬手挥挥,以作驱赶:“行,你赶紧走吧,不是还有事做吗?”
宴云何脚步顿住:“如今闲在家中,哪有事做?”
方知州重新开始处理公务:“隐娘要送陛下帕子,看某些人也想送出去点什。这冬天还没过,春天怎就到呢?”
宴云何看方知州脸色,就知道结果:“人没抓到。”
方知州点头道:“早就逃。”
宴云何:“这谋士从哪来,长什样?”
方知州说:“据说这人容貌尽毁,声音沙哑,极为神秘,也不知道吴王从哪找来人。”
宴云何知道,方知州已经透露太多,再多问下去,这人也不会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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