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见她惊讶不似作伪,挑眉道:“约莫是担心皇城司在宫中设下眼线,有窥伺帝踪之嫌。”
隐娘想也不想地反驳:“整个皇城司都是陛下,这怎会是理由。陛下连后宫妃子都要监视,又为何单独抹去虞大人痕迹。”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透露得太多,隐娘有点懊恼。
却不承想,宴云何接着赞同道:“确实,后来也调去过其他人入宫记录,并不像虞大人那份卷宗。”
这点,多亏方知州对他不设防,给他调取卷宗令牌。
宴云何从刚才开始,亦是筷未动。
空腹时饮酒,胃必然会因为刺激酒精而隐隐作痛。
可他却不为所动地饮下烈酒后,将酒杯粗,bao地抛掷桌上。那圆润杯子滚圈,碎在地面,四分五裂。
伴随着那声碎响,宴云何敛尽所有情绪,他又像从前那般对隐娘平静道:“抱歉,是失态。”
无论如何,他也不该在这里单独逼问隐娘,并非君子所为。
某种程度上能理解。”宴云何顺势说道,他也想把自己想法跟成景帝说说。
便是没办法当面顶撞陛下,通过隐娘传达也不错。
“只是如果真想投奔太后,就不会心意查走私案,还费劲心思得罪原来神机营提督姜正。”
“在黑屿乱山险些遇害,陛下也是知道。太后恨入骨,又怎会站到她那边去。”
宴云何越说越觉得荒唐:“陛下向来聪明,怎就因为个虞钦便疑。”
他不敢贸然调取他人卷宗,怕引起怀疑,只好将赵祥卷宗再次
隐娘望着那碎掉杯子,忽然觉得宴云何也像这个杯子。
刚才那刹那失态,是宴云何透露出来真实自,就像他始终穿戴在身盔甲,终于有薄弱,逐渐支离破碎。
隐娘叹口气:“并不清楚虞大人事,要是你真想知道,可去皇城司处调取档案,上面记载得清清楚楚。”
“档案并未记载虞钦入宫后行径。”宴云何说道。
隐娘有些诧异道:“怎会如此?”
“是真担心跟虞钦走得太近,会背叛他,还是因为……”宴云何将手中酒杯重重往桌上叩:“虞钦身上有不能知道事?”
隐娘看着那酒杯落下,浑身抖,像被盯上小动物般,毛发都要炸开。
她和宴云何认识这些年,对方从来未用这样气势压迫她。
但那瞬间压迫感却在数秒后,缓缓散去。
宴云何给自己斟杯酒,赵成安从大同带回来,辛辣过喉,后劲十足,正是虞钦刚刚饮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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