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竟不知姜乾坤竟敢嚣张至此,而成景帝竟然还退让,对他与其子无礼举动,视若无睹。
他望向宴云何,只见他家大人眉心微皱,显然也对姜乾坤无理感到不满。
“姜国舅平日里也是如此?”宋文悄声问道。
宴云何嗤笑声:“他若这般不谨慎,姜家早便自取灭亡,何须陛下费心。”
“那他今日为何如此?”宋文不解道。
等不知多久,百官们也耐不住性子,议论纷纷。
宋文凑到宴云何身旁,小声道:“大人,姜国舅还真是放肆,竟敢叫这多人等他人。”
宴云何勾勾唇角:“他这天大脸面,可是陛下钦赐。只不过姜乾坤究竟敢不敢接,你再等等便知道。”
话音刚落,姜乾坤率其嫡子姜陶快步而来,这冬日里,他竟出满脸汗,行色匆匆,瞧着对宴席极为重视,只是有迫不得已理由,这才来迟。
果不其然,姜乾坤见成景帝,便高声告罪,言明自己并非特意晚到,只是带着姜陶巡逻番西山围场,这才来迟,亦是为陛下安危着想。
西山围场扎营过后,成景帝与百官同用膳。
宴云何坐在成景帝右手下方,锦衣卫与金吾卫分侧而立,护卫陛下。
虞钦也在其中,腰架金刀,瞧着警惕冰冷,不容冒犯。
游良竟也离在金吾卫队里,腰上挂着那眼熟平安符。
感觉到宴云何视线,还冲他挤挤眼睛。
宴云何瞥他眼:“这是在向陛下示威呢。”
这话说半藏半,叫宋文
说话时姜乾坤腰身挺直,面见陛下竟是连跪也不跪,极为放肆。
不仅他不跪,连姜陶也随在父亲身后,膝盖不动半分。
而桌上成景帝面对这嚣张父子二人,则是手按桌面,身体微倾,连声道:“朕知姜提督良苦用心,怎会怪罪,爱卿还请入座。”
宋文对朝堂之事所知不多,还是宴云何回京后,他身为长随必须要解情况,才清楚些。
虽然直清楚,太后垂帘听政多年,迟迟不肯将权柄交回成景帝手中,经年累月,姜党势大。
宴云何本能地收回目光,又意识到这过于明显,便冲游良笑笑。
方知州没有出席宴会,不知去哪处,许是没有心情用膳,独自人躲起来。
又或是成景帝对他另有安排,才没出现在宴席上。
宋文给宴云何倒杯酒,看向成景帝左手边第个位置,那里仍然空荡,本该坐在那处之人,迟迟未来。
成景帝面露忧愁地看眼那个位置,好似那人不来,他身为国之君,竟是不敢开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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