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竟然不知何时醒,手臂紧紧箍着他腰,半具身体都压在他身上,像是怕他跑,所以想将他困在床上般。
宴云何很快回神,心里也摸不准这究竟是周大夫做好事,还是他输送内力刺激醒本该继续沉睡虞钦。
他确实想过,要将昏迷不醒虞钦送到前往药王谷马车上。
因为宴云何知道,只要他面对着清醒虞钦,冬狩那夜绝望与愤怒,便会瞬间侵占他身心,让他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些伤人话。
而现在虞钦,最不需要便是他指责,没有任何意义。
既要顾忌着内力运输,又要小心避开对方堵塞筋脉,还要运行功法,实在很费力。
不知过多久,宴云何将内力耗得几乎干二净,才浑身大汗地睁开眼。
不知是不是服解药,又被输送大半内力缘故,宴云何感觉虞钦气色好些。
虽然看着仍然苍白,但不像前几日透着股死气。
有时候宴云何都需要将脸紧紧贴在这人胸口,确认那心跳仍在微弱地颤动,才能安心。
……们之间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老夫担心大人你将来会后悔。”周大夫道。
宴云何仍是摇头:“与其在分离前夕闹得不愉快,还不如给彼此留下些好回忆。”
周大夫不敢苟同,但也只能点到为止,不好再劝。
是夜,周大夫给虞钦服解药,又惯例替他施好针后,宴云何已经在外等有会,披风上都沾些雪。
宴云何有些生硬道:“你先松开。”
“你要去哪?”虞钦太久没说过话,开口时
松开虞钦手,宴云何起身要倒些茶水喝,刚站直便觉得头晕目眩。
连日来疲累,在内力亏空情况下,翻山倒海地袭来。
宴云何记得身后便是虞钦,强撑着要往前挪几步,好让自己不会砸到对方身上。
然而下瞬,便感觉腰上紧,天旋地转间,宴云何没有摔在地上,反而摔在柔软榻上。
药香沁在鼻尖,脸上滑过冰冷长发,宴云何错愕地对上双情绪复杂眼。
他怕披风上冷意沁到室里,便提前脱下来,进牢中,将披风放置旁,先去炭盆前暖手。
今日宴云何打算用内力给虞钦疏通经脉,他不擅岐黄之术,先前看许多医书,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好在武功上他还懂上些,虽然等虞钦到药王谷,就不需要他帮忙做这些。
会有更好方法,可以帮助虞钦调理身子。
等把手烤得微暖,宴云何才坐去榻上,抓住虞钦双腕,缓缓将内力传入对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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