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做个梦。
梦里昏昏沉沉,无法控制自己身体。有人在摆弄他,有人哭着说‘快把孩子还给’,有人冷冰冰用黑洞洞眼睛看他,而这最后个人手里拿着剪刀,丝不苟剖开他肚子,锋利剪刀像是剪开什破布,而他自己看着肚子上很快被剪开大洞,忽然有些期待里面出来个什东西。
他在梦里是不甚清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在期待。不过期待也是无用,因为他看见里面什都没有,空荡荡只有个肉窝,好像本身这里有个巨大鸵鸟蛋住过。
紧接着,梦里他开始寻找那颗蛋,他边哭边找,最后发现那颗蛋正拉着另个人手喊‘妈妈、妈妈’,随后顾葭被声声催命般叫唤喊醒,根本无暇回想梦境,猛从床上惊醒,看着因为漏雨而掉白皮屋顶发呆。
“三少爷!三少爷!您快起来看看吧,太太在摔东西呢!”门外丫头桂花吓要死,声音里都像是要哭样,“这里可没法儿呆三少爷!太太找不到钱夹,说、说些很不好听话!您快看看去吧!”
顾葭慢吞吞从床上起来,随便抓件毛茸茸大衣披在肩上便穿着睡衣出门,门外丫头黝黑脸上挂着道抓痕,抽泣有下没下,见着顾葭便像是见着主心骨,说:“太太要出去看戏,家里哪里还有闲钱啊?把您钱夹藏起来,她就打,还摔东西,三少爷你去,也直说没有,不然就你们这样大手大脚花法,这个年还过不过?”
桂花是顾葭三年前从个卖煤老汉家收过来当丫头,那老汉家里有个年迈已高吃着昂贵中药吊命老妈妈,顾葭当时见,帮把,老汉便非要把女儿卖给顾葭,才十三岁女娃,顾葭哪里敢要,但抵不过老汉跪求,便说让桂花到小公馆里帮工,个月也有三十块,够家三口嚼用。
“哪里有你说这样夸张?年当然还是要过,但妈要出去也让她出去,在屋里闷着才是会生病。”顾葭笑着伸出双白白净净秀气手,对着桂花说,“来,给。”
桂花气呼呼看着顾葭,似乎觉得顾葭很是无药可救,但三少爷笑那样漂亮,眼睛里头跟藏着星星样,桂花又硬是无法再说什,只好转身下楼,边下楼边说:“不管,四少爷已经两个月没有打钱过来,要再这样不省着点,谁知道什时候家里水电都停。”
顾葭感觉这样为自己唠唠叨叨桂花很可爱,等桂花从她屋子里把钱夹拿出来,顾葭就摸摸桂花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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