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是什大善人。”大老板看他全身淋湿坐在瓷砖上样子实在可怜,推开抵在身前利刃,蹲身安慰,“你应该有耳闻,从前有位实习生,在实习期间干掉他面试官,但最终他被录取。”
“当年那个实习生就是昭然。”大老板掸掉手臂上水珠,“从日御小镇找到他,那时候他行事全凭喜恶,性格又张扬,分钟之内能在他脸上看到十种表情,其实到现在也没完全被年岁打磨沉稳,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显露是哪面。”
“?”郁岸扬起脸,认真
他老是走神,想与工作无关事情。
面试官手劲儿是个谜,可以轻而易举把自己拎起来,就像拿起个空矿泉水瓶样。
小狗被抱起来也是这种感觉吗,对方觉得很轻易,其实骨骼轻微压迫,有点痛。可小狗还是愿意被抱,说明比起被拥抱愉悦,其附加痛苦不值提。
郁岸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件事。
刚刚违背面试官要求,对曾让动手时,他感到索然无味,意料之中快感并未到来,起初面试官警告他时候,他并没放在心上,他以为自己不怕,可当手握尖刀刺入柔软皮肉中,而他却不敢聆听那美妙切割声,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恐惧席卷。
退出去关上门。
房间内变得格外安静,茶案流水声从耳边汩汩而过,仿佛血流滴聚,汇成鲜艳腥香溪流。
郁岸抬起手,刀尖轻触对方皮肤,二级红核镶嵌畸动武器锋利无比,层猩红寒光裹缠在刀刃上,寒光触及刹那,皮肤便被割开道平滑伤口。
他右手抬在半空,许久没继续动作。
大老板背手等在旁:“怎?”
如果今天事被面试官知道,会不会更不愿意戴自己送戒指。
大老板递毛巾进来,才发现他根本没脱衣服。郁岸突然伸手抓住大老板手腕,破甲锥利刃抵在他动脉前:“你不要和他说。”
“算。”他慢慢放下刀,“瞒不住他。”
大老板当然知道他在怕什。
真想不通昭然哪来本事,能训得小野猫只听他话。
郁岸靠近昏迷曾让,左手扶在他跳动心口,像野兽在嗅闻猎物是否变质。
“弄醒他。”纯黑遮挡下,郁岸嗓音平静,拖着亢奋尾调。
半小时后。
郁岸坐在浴室莲蓬头下,温水从头顶向下冲,将全身血迹从衣服针脚中冲洗出来,掺血丝水流在雪白瓷砖上蜿蜒飘流,最终汇入下水道。
他直在摆弄枚银戒指,将雕刻缝隙中血迹冲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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