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从茶案后抬起头，见郁岸乖巧站在昭然身边，
声不吭低头玩手指，但身上似乎多
些血迹和水渍。
“孩子，你先出去。”
等郁岸不情不愿走出门外，大老板倒杯茶，数落昭然：“
说，怎
动这大
气，来杯菊花茶，清热败火。”
“气他不长记性。”昭然手肘搭在沙发侧扶手上，“老板，您想提拔郁岸，最好别往杀手方向培养。”
大老板眯眼笑，金丝眼镜细链摇晃：“这娇
“谈什，办公室恋情啊。”昭然低头朝他吐出口烟雾，“谁昨晚在面前信誓旦旦，第二天早就出尔反尔。你犯这大错，还得以身相许吗？”
“你喜欢什呀。”昭然双手撑在洗手池沿低头瞧他。
“感觉、气味。”
“咱俩才认识几天啊。”昭然笑起来。自己图腾印在郁岸身上，肯定会对他产生情绪影响，不由自主被自己吸引也是意料之中，但昭然其实想听到更有趣答案，又说不出在期待什。
“不重要。”郁岸目光灼灼望着他，“看见你，就想做，行不行。”
腿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又过会儿，郁岸痛苦地仰头撞墙，可双手被困住，动都动不，只能仰着头用口鼻喘息，涎水和着血丝从唇角淌到下巴。
“能不能听话？”昭然问。
郁岸脖颈青筋凸起，艰难点头。
昭然松开手，郁岸像滩浸透水陶土样靠着墙瘫下去，扶着地面吐出口掺杂血丝唾沫，余光瞥见面试官衣衫整齐，只有左手手套湿透，指尖还在滴水。
“哈……草。”语出惊人让昭然吐口气，唇缝微启露出洁白牙尖，耳廓泛红。被精神不稳定小辈堵在墙角直截当表白倒还是第次。
他转身想走出洗手间，但被郁岸绕到面前截住：“面试官？”
昭然无奈，把兜帽扣回郁岸脸上：“叫然哥。”
*
昭然走进大老板办公室，坐进软皮沙发里。
只这个画面，就让郁岸又次热血下涌，但同时也被裤子勒得更痛。
昭然靠在水池边，从风衣兜里摸出烟盒，推出根叼在唇间，然后将打火机扔到郁岸面前。
郁岸咬牙捡起打火机，忍着腿软，扶墙爬起来，仍在打颤双手拨燃火焰伸过去。
温热火光照映到昭然脸上，他睫毛、眼瞳和头发便开始迅速褪色，最挨近光芒额发和睫毛几乎褪成雪白，仿佛泥淖魔鬼脱下披风，显露出圣洁无暇面。
“别装。”郁岸忽然夺下他唇间烟，夹在指间，双手扶上他脖颈，连发丝起拢住，“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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