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岸发现自己可以从脚步中听出昭然声响,他步幅,呼吸频率,仿佛拥有朝夕相处过十几年默契。
猩红身影从黑暗尽头现身,熟悉粉白脸孔扑出弥漫黑暗时,郁岸跟着松口气。
昭然把抓住他手腕:“走。”
“是尸体,走不出去这个地方。”郁岸想解释,可仍然无法说出声音。
但被昭然牵着手腕,被拉扯着向前走,郁岸发现自己居然迈出停尸房界限,被昭然拉到走廊里。
郁岸忍着剧痛歪脑袋,忽然发现针头并没扎进皮肤里,刚刚护士对着隔壁裹尸袋疯狂下砸,针头被砸弯。
护士在寒冷房间中喘着气,用冻僵手指从口袋里拿出新针头换到注射器前端,她右手只有四根手指,食指从根部断开,安装针头很不方便,只能换成左手操作。
郁岸趁此时机,从存尸抽屉里挺身就窜出去,此时停尸房门已经敞开,郁岸想逃出去,却发现自己仍然无法踏出停尸房半步,脚悬空在门口与走廊界限以内,无法迈出这个房间。
护士已经替换完新针头,转身朝郁岸走来,惶恐地高举注射器,按住郁岸脑袋将针头扎入静脉。
同时间,昭然飞速攀爬楼梯,分出另外双手在病房守则上写下第条条款:“病人可以按呼叫铃叫走护士。”
原来尸体可以被活人带着走,真是太合理。
他直张嘴但没发出声音,昭然才注意到他失声,脸色下子变,双手扶住他肩膀,皱眉俯身检查他声带:“怎回事。”
郁岸摇摇头,举起停尸房守则指给昭然看自己写条款。
“没受伤就好。”昭然神色才微微缓和,他抚两下郁岸后脑头发:“没事别怕。”他单手撑着墙壁,弯腰松口气:“从病房里出来就撞见她,但能力命中不她,她居然可以用针头扎。”
昭然把牌子亮出来,病房守则下赫然写着“患者不可攻击医院工作人员”。
他冲回病房,在千钧发之际,按响墙上呼叫铃。
停尸房中,护士像突然被定身,拇指竟然无法继续向下推注半分。
郁岸直背对着她,直到护士缩回手,身体似乎不受控制地扭曲挪动,直到走出停尸房外,被迫向电梯方向离去。
郁岸如释重负,扶着门边慢慢蹲下,捂着被扎痛脖子喘息,喷吐出热气变成白雾,在冰冷停尸房中散开消失。
走廊左侧螺旋运尸斜坡尽头发出,bao躁砸门声,门板被撞开,细碎快速脚步声从斜坡尽头向这里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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