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白怔下,看他目光多些探究。心中敌意和蔑视松懈些。
“那就先在地下铁站稳脚跟,再来找。”
“好。”郁岸不假思索答应。
他们在厨房里说话时,客厅中突然爆发阵哭声。
蛤白擦净双手匆匆过去瞧,三只小蝌蚪满地厮打成团,扯着你尾巴,他揪着头发,甚至张开状似七鳃鳗布满尖牙嘴互相啃咬起来。
“没有,他对所有人都很好。”郁岸不想承认这样答案,但这是事实。
蛤白摇摇头,把盘子和瓷勺放回碗架里。
郁岸等会儿都不见他再说话,局促地搓下指尖,追问道:“为什昭然在畸猎公司工作?不怕得罪畸体同类吗?”
“有得必有失。家族里总要有人为此做出牺牲。”
“为什做牺牲是他?他心肠比秋柿子还要软,在那种地方工作,每天都在剿杀同类,肯定不好受。”
高压锅在滋滋喷气,芬芳肉香飘出玻璃门缝。
郁岸探头往楼梯外打量,客厅地上堆满各色彩纸,玻璃花形灯下,三个小朋友趴在木桩圆桌边有说有笑,光滑黑色蝌蚪小尾巴翘在半空开心地摇。
蛤白蜷身坐在儿童小板凳上,叼着根细糖棍,低头仔细给彩绘课本包着书皮。
郁岸弄出响动惊动对方,大哥扭头看过来,跟着起转过来还有漂浮在空中四五颗眼球。
三只小蝌蚪也好奇地扬起小脑袋朝这边望。
“二二三三!不准扯姐姐头发
蛤白闻言深深看他眼,重重地将瓷勺扔进筷筒里:“是啊,这种事怎会轮到亲族里最小他?”
郁岸不明白他目光为何充满敌意和责怪,但并不介意这样眼神,不如说这才是常态,昭然看向自己时满眼温柔才是他遇见过唯不正常,有得必有失,自己理应为被馅饼砸中幸运付出些代价。
过很久,郁岸问:“以后让做坏事怎样?不怕下地狱。哥哥,你有什事要做吗?”
蛤白挑眉讥讽:“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有什本事?”
“比昭然心肠硬。”郁岸回答。
蛤白说句你们自己玩,然后把手里东西撂下朝郁岸走过来,从他稍显僵硬双手里接过空盘,转身放回厨房去,不料瞥见郁岸脖颈上掐痕:“你过来。”
郁岸倒也不怕,整理下思路,理直气壮跟过去。
蛤白洗净盘子擦干,漫不经心问他:“昭然平时在公司表现怎样?”
这个问题郁岸没在头脑里预设过,他卡下壳:“还……可以吧。”
“打骂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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