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鲇村听懂对方意思。明显是因为他穿着出租车司机制服,如果下车绕来绕去,般人都会以为是在找路。
看见时钟指针过二十分后,鲇村便下车,朝便利店拐角走去。转弯再往前走点,就是中井诚家。
但转过那个拐角瞬间,他不禁停下脚步。中井家前停巡逻警车,路边还停两辆车,四周站着些男人,感觉很明显和般人不同。
鲇村舔舔嘴唇,慢慢跨出步伐。他尽量小心不改变步调,心脏却狂跳不已。
中井家大门开着,好几个人进进出出,每个人脸色都很严肃。
鲇村察觉到事态不同寻常,定是菅野和中井诚联系,警察定是赶到这里商讨对策。
下午三点,鲇村在同样地方停车,将标示牌从“空车”切换成“回送”。如果直标示着“空车”停在路边,或许会有客人上车。
他再次确认时间,表面上指针显示三点五分。
他敲敲方向盘,将视线投向斜前方便利店,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那家商店拐角,中井诚应该会从那里出现。
到下午三点,中井诚就会走进便利店,如果有菅野快儿最新消息,他就会戴帽子。鲇村看到后也会走进便利店,若无其事地靠近他,他再将事先准备好纸条交给鲇村,上面自然写着有关菅野消息。
鲇村和中井诚达成以上协议。与其说是协议,不如说中井诚是被迫答应。其实鲇村连中井也很憎恨,甚至觉得他也应该被杀,但为知道菅野藏身之处,只能利用他。
“等下。”
有人叫住鲇村。他吓跳,停下脚步。他看见有个男人站在巡逻警车旁,个子矮小,大约四十岁。
“你在找哪家?”
“啊……”
“你不是在找哪户人家吗?还是迷路?”
在昨天之前,中井直遵守约定,到下午三点就会准时出现在便利店,但没有次戴着帽子。
这样做真很麻烦,但中井说不管是电话联系还是直接碰面都不方便。
“手机被警察装奇怪东西,警察可以监听。只有外出是自由,但警察也有可能监视。如果他们看到和你见面,又要盯上。”说这番话时,中井诚快要哭出来。
所以就想出那个方法。每天到下午三点,就必须来这里。鲇村因此不敢将出租车开得太远,虽然这样会影响工作,但对现在他来说,这点也不重要。
鲇村又看下手表,快三点二十分。中井诚从来不曾这晚过,他越来越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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