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休息吧，要不要喝水？或者还疼不疼，
让医生过来给你打止痛？”
季衷寒猛地攥住
许薇
手，执拗地盯着她。
许薇僵住，好半天才缓缓坐回椅子上。
她看着季衷寒，为难地抿唇。
“真知道错。”
“衷寒。”
声叹息，将季衷寒彻底惊醒。
他大口喘息着，看着眼前雪白天花板，刺鼻消毒水味。
这是医院，所以不是梦……大树砸倒，封戚求助，这些都不是梦。
季衷寒动不，他就像被困在自己身体里，意识从个又个梦境跳跃中，分不出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反应现实梦境。
他看到封戚挣扎着，硬生生撕裂自己伤口，感觉到他胸口被封戚大量涌出地血给浸透。
他听见封戚拨通求救电话，忍着疼意字句地报出他们所在方位。
手机滑落在地上时候，封戚好似失去所有力气，在此轻轻地压在他身上。
他听见封戚在跟他道歉，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他从扇窗户里跳入。他看见封戚背对着他坐在地上，安安静静，不是年幼封戚，仍是长大封戚。
季衷寒走过去，双手扶住封戚肩膀，将人转过来。
封戚被他转过来后，满脸惊讶：“怎
？”
季衷寒伸手把人紧紧抱住：“你吓死！”
“下次遇到这种事，自己跑知道没有！”
切都是真实发生，他侧过脸，看见许薇疲惫脸，以及惊喜双眼。
许薇哑声道：“你醒！别乱动，才做完手术！”
季衷寒吃力地动动手指，他胸口像被座大石压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望着许薇，眼神迫切，他知道许薇会懂他目光。
可是许薇却躲开，似没看见般掖掖他被子。
“其实昨晚上跟你道歉，还没多少后悔。”
“现在是真后悔。”
季衷寒在梦里挣扎着，试图回应封戚，但他什也做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封戚呼吸越来越弱。
他感觉到封戚嘴唇落在他唇边，那是记满是血腥味吻，却比任何次都要温柔。
他听见封戚说：“只要你没事，就放你走好吗？”
封戚始终没有理他，反而抬起手捧住他脸，血腥味再度弥漫，粘稠血液滴滴落在他脸上。
场景扭曲旋转着，这次，他却发现自己什都看不见，那是恍惚视野，仍在昏暗毁坏车厢里。
他听到封戚闷哼声，以及对方抚摸在他脸上手。
冰冷、颤抖，却温柔。
“衷寒，别睡，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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