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衷寒给自己系上扣子,还未说话,就听封戚说:“回去休息。”
“什?”季衷寒错愕道。
封戚:“这里有护工,会留人下来陪夜,不需要你陪着。”
季衷寒惊讶不过瞬息,便又淡定下来:“这不是你能决定事吧。”
封戚被堵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季衷寒继续道:“在这里能休息得更好,你忘,只要有你,就不会失眠。”
季衷寒不知封戚说是不是真心话,他和封戚分开多年,再次相遇,封戚就成这个别扭性子。
不过这般体贴,倒找回当年做他哥时成熟样。
季衷寒将轮椅推到张椅子旁,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哪有事情要忙。”
他在封戚面前从没表现出伤口疼模样,主要是他伤在封戚这没人帮助,甚至起不来床程度下,不值提。
何况他更想陪着封戚,半个多月前,失去封戚惊惧仍如阴影般,笼罩在他心口上,时半会挥不去。
封戚:是被气活。
串葡萄到底没办法吃到天荒地老,尤其是封戚这样吃法,季衷寒实在受不住。
他喂完葡萄,便火烧屁股般端着盘子去洗。
洗盘子时候,景河请来临时护工已经就位,季衷寒甩着手上水珠,走出去便见封戚让那临时护工,将他搬到轮椅上。
封戚扶着轮椅同他说:“下楼散会步吧,晒晒太阳。”
这句话倒平缓封戚神色,甚至让他眉眼不由舒展开:“所以对你来说,是安眠药存在?”
季衷寒觉得这个比喻挺恰当,而封戚瞧着也没有不高
他去摸封戚手,封戚却转而去撩他衣服:“昨天没看见多少。”
季衷寒惊,想歪,忙不迭地扭头看四周:“这是在外面。”
封戚解他扣子,被他挡下,就拧眉喊疼,季衷寒就不敢动,老老实实被封戚将扣子从领口解到小腹。
季衷寒被封戚护住大部分,唯创口便在肩膀,避开要害,伤得不重,缝合线已拆,瞧着伤处还有些肿胀。
封戚垂下手,盯着那道伤口,沉默不语。
他点头同意,自觉地接过轮椅扶手,将封戚推到楼下花园里。
天气不错,就是季衷寒手机振得有些频繁。
他从兜里取出手机,大概地扫眼,是许薇消息,问他在哪,怎没在家里,记不记得今天要复查。
封戚坐在轮椅上,感受那接二连三动静:“你是不是还有别事要忙?”
“其实也不想你整天把时间浪费在这,如果你有工作话,就去忙吧。”封戚体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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